赵将军喝完杯中酒,起身离开了屋子,留下叶问心和霍元重面面相觑。
还是霍元重先说话了,“这位赵将军到底何方神圣?”
叶问心无奈的摊手,“我是真的不知道,按理说如此精锐的五千骑步混合的军队只有北线和京都才有,我只能怀疑他们是某个大实力培养的秘密队伍,至于目的就很难说了。”
霍元重属于老成持重的一类人,叶问心既然话说到这,再问也没有意义,“既然如此,那就姑且相信他们,不过也得留个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问心很理解,他已经上过一次大当,不会再轻易相信谁,“不说他了,说回镇西镇吧,我先谈谈我的策略,有不到之处请霍将军斧正。”
霍元重连道不敢,正襟危坐,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认为要打,镇西镇对于北邙的意义其实比我们更大,如果后续北邙继续增兵,镇西镇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周转点,围绕青川城和望中城的两军对垒一旦僵持不下,镇西镇很可能成为北邙的后方阵地,我们不如趁此机会,攻入镇西镇,毁掉它,也能解救被困的同胞。”叶问心掷地有声,有些恢复了以前挥斥方遒的气势。
这个想法和霍元重不谋而合,打是一定要打一场的,涨一涨自己的气势,灭一灭敌人的威风,这也是一种武力示威,让北邙和夏猎鹰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不能忽视他们这一股力量。这对他们尚在两城的亲属也是一种保障,也为未来能不能重新被朝廷接纳埋下伏笔,毕竟他们是军人,不是土匪,总有一天要正视立场的问题。
得到霍元重的支持,叶问心心里更有底,两人仔细商量了一番,决定翌日清晨就动手,面对随时可能赶到的北邙增援,早一分就有利一分。
翌日,天还蒙蒙亮,叶问心和霍元重已经带人靠近镇西镇,赵将军带着骑兵在远处,攻城骑兵派不上用场,他们负责外围示警,以防东西两边可能出现的敌情。
远远看去,城门紧闭,城头的防御却很松懈,北邙人不善攻城,更不善守城,他们历来多是抢一波元朝钱财就走,很少驻扎过城池,况且在他们看来,现在的西北已经没有能来攻城的敌人存在了。
叶问心带着赵将军麾下选出来的一千军卒,快速靠近城墙,他们尽量控制着脚步声,越晚被北邙人发现,出其不意的效果越好。
直到城下快一百步了,已经几乎能清晰看到城头的位置,依然没有北邙人发现他们。
事实上这会整个镇西镇的四面城墙上,一共只有百余北邙军人,根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天已经亮了,城墙上依然鼾声四起,明显是守卫根本没有履行责任,直接偷懒了,昨晚城头上估计又是酣歌恒舞,喝酒赌钱直到深夜,这会酒劲还没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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