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控制住自己眼神,望向沈之泽,倒是几分寻味,只耐心待他说。
沈之泽一从来都不曾让别人失望,不紧不慢道,清冷的声调也是引得太子收回飘远了的思绪。
“从前便住的是皇城中,若是说起哪里是故乡,天子脚下便是乡土。”
天子脚下便是故土......
他说话十分好听,轻轻缓缓的飘入耳中,只这话又勾起妤枳几分趣味,心下腹诽。
若是说起谁人最捧场,皇城脚下沈之泽甚极了。
想到这里却也不自觉笑出了声。
这一笑倒好了,引的在场之人都惊诧看向她,本的太子听了这话却是十分舒爽,此时实在是格外让他觉得意外。
“妤枳郎君可是在笑些什么?莫不是在笑......”
但凡是有妤枳难堪之时,十有八九不会没有梁衡的出现,梁衡还未说完,只留下话,却意味深长的看向沈之泽。
在场人无人不觉的难堪了几分,太子更是瞪了粱衡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不过也没有说一句话去帮扶沈之泽,既然是他招揽来的人,也断然不会连个小姑娘也对付不来,只等着他有何作为。
沈之泽依旧面色如常,一袭墨衫,身姿挺拔,却好似没有听见梁衡的话。
妤枳却不是个缩头乌龟,一向敢作敢当,不过如今这场戏,也是她没有想到的,本来她就不悦这宴会迟迟也没有什么进展,好不容易有些趣味的小东西,还要硬生生的扮猪吃老虎。
好歹她是个十分有原则的角儿,心里发个脾气便也就罢了,面上又恢复起那个软糯细腻的小姑娘,只迷茫眯眼瞧着梁衡答道。
“唉~我本来只是思乡伤感几分,听簪花郎提起皇城,想到些趣儿事,也就不自觉笑起了,实在是叨扰诸位。”
这时太子却接过话茬。
“可不知妤枳郎君想的是何趣事,倒是也可说出来,让大家一同乐。”
这话本就是个台阶,既然他递出来,妤枳却也不得不下,面容闪过一抹红意,只道。
“不过是些姑娘家的趣事,也不值得诸位费时的。”
全然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其他人也就毫不在意,这趣儿事到底是什么了,本来也就是太子给的个阶子,下来也就完了。
转而又开始聊起了,诗词论番,诸论辨思一场。
一聊起来,她也是颇为有些收获的,原本以为朝中这些官员不过是些个光说不做的大话官员,跟着一场聊下来,也是收得几些条例。
正打量着回南疆的时候,也可把这些条例跟着实行,原黎可不能再小看她了,她如今也是颇有建树的人。
只这沈之泽实在让她琢磨不透,说得他是食百家饭长大了,可整个人无论从何处看起来都是个谪仙公子,虽不说细细将养长大的,也是花费了心血培养的。实在不似外界的传言那般。
粱衡看向远处,面色一喜对太子道。
“太子殿下,姑母到了。”
众人皆下跪行礼,只与皇后同肩的皇上只坐在那旁,丝毫异动。
待听见一女声道。
“免礼吧。”
妤枳才抬起头细细打量起来殿上那妇,脸若银盘,生的一双杏眼,与粱麦倒是相似三两分,发髻上一对宝蓝凤飞点翠,一袭华服,瞧着却也是一团和气,让人不觉生出些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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