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语气温温柔柔带有几分柔气,说话间极为有分寸。
粱麦点点头,那男子拿起绢扇的指尖放在粱麦肩上,轻轻拂一拂,笑道“公子可要开一桌宴席,今日恰好是我南竹馆的潋鹤的头日。
头日?莫非是生辰?看来这南竹馆格外注重下属待遇,连有人过生辰都这般大操大办。
妤枳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馆内的乐趣到底在何处。
清清嗓子,捏一捏气息便开口道“那个,为我两人开一桌宴席吧。”
“是,公子唤奴碧草便好。”
这名唤碧草的男子,带着两人入了馆,馆内烟雾缭绕,若是不细看,廊回中皆瞧不见人影,穿过廊下,到了内厅。
极大的厅,青绿绸布交替挂满了檐下,整个厅内不时由几盆湘竹为点缀,一股股清香的竹香扑面而来。
厅内果然是皆为男子,那小二确然没有说错。
这些男子想来关系也极为好,举止都十分亲近,固然是一同来此寻些乐趣的。
如此一想来,她心中更是不忿,为何这般有趣之地,只有男子可来,女子便不可来了吗?女子地位也不该如此低下。
那碧草将两人安置好后,又仆人上两盏茶水,便退下了。
此时只留有粱麦和妤枳,她二人才开口交谈起来。
“这地果真是有些乐趣,此次要不是粱兄相邀,我也没这个眼福了。”
“倒也是我托了妤兄的福,不然也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处妙地。”
“依粱兄瞧,那碧草口中所说的头日为何?”
“这个......我想来因是头一回登台表演。”
因得方才她进内厅,见厅内有个大台子,可能与那些戏台般,头一回上台。
妤枳听后,忽觉她说的也有道理,暗暗喝下一口茶水,心中还在纠结,到底是过生辰还是头回登台呢?
“那你我二人今日就好好开一番眼界。”
不过一会功夫,整个厅中宴席都坐满了人。
台上先上台了些,身穿白衣青衫的男子,这些男子皆面容姣好清秀,青衫罩在腿间隐约能瞧见腿上线条。
现在舞者如此开放了吗?粱麦低头又喝了口茶水,试图掩盖自己的目光。
妤枳却瞧的认真,心下想着,果真是个有趣的地方,这地方的男子都涂脂抹粉,不十分英气,却面容勾得人怜爱。
台下乐师奏乐,萧声绵延,台上的男子皆随这曲调,跳起舞来,腰间一条极长的丝带顺着动作飘飘欲仙。
一曲声调越发低沉下来吗,几乎不清,这时从楼上绸布之上跃下一男子,衣着的却是一袭丝绣云图红袍,一头明亮的乌发也被红绸绑起来。
他动作轻柔,足踝之处绑了根红线,红线上串了好几个铜铃铛。
这台下的男子见他顺势而下,都几步凑上去,曲调一起,又宛若花蕊而开般,绽放而散。
每一步都引得铃铛作响,待他转过身来,如凝脂的颈部暴露在空气中,这人眉心一点朱砂,单狐眼盖不住的魅惑的眸子,薄唇轻闭。
这人,好像那话本子里写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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