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含着亲切望过来,轻轻唤一声。
“妤枳姑娘。”
没见过几次,也没打过招呼,记名字倒是记得清楚。
传闻说他是食百家饭长大的,原来街头长大的孩子都是这般蕙质兰心。
妤枳点点头表示回应,一双眼却望向他手中所持的书卷。
浮生小记。
顺势开口问了“这浮生小记说的什么?”
沈之泽低头看了手中卷轴,递与妤枳,认认真真解释道“此为一先生,将他一生为书记载下来的故事。”
妤枳接过书堪堪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趣,将它还与沈之泽手中。
自顾自将他车中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刚入口。
好苦。
皱着眉问道“你怎的喝如此苦的茶。”
沈之泽还是毫无脾气耐心解释道“此茶可清心,清火,很好。”
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妤枳决定还是不喝了。
二人在这种,一路无言,各自做各自的事,却相安甚好。
沈之泽身上确实有一种魅力,能够使人与他呆在一起十分愉悦,并不会觉得何处不适。
车从黑宅快至王府时,沈之泽才开口道。
“一会进宫,姑娘只需候在我身旁,等晚宴结束后,姑娘在宫中找一处躲起来,我会重新带一位小厮出宫。”
妤枳点点头,表示知晓。
“何人入宫?”
马车外侍卫拦住马车,开口盘问起来。
妤枳先下车,而后在车旁候着沈之泽下车,这是做人小厮最基本的,她一向观察的很仔细。
沈之泽从袖中拿出元王府的令牌。
侍卫一看,连忙道。
“原来是簪花郎,只是宫中一向不许外头的车马入内,还需郎君走入宫中。”
沈之泽十分客气将令牌收入袖中,含笑答道。
“无妨,我便直接走入宫就可。”
说罢刚想转身带着妤枳入宫,还没跨出脚步。
一辆繁华锦缎的马车顺着宫道驶了进来。
那侍卫急忙跪下道“凤灵公主。”
车内一道倩影轻巧回了一句免礼。
侍卫刚刚说了“放行。”
这倩影又道“车旁之人可是簪花郎沈之泽郎君?”
沈之泽上前,不卑不亢因了句“回公主,在下正是沈之泽。”
透过那锦缎又传来一声“沈郎君可是要步行至雁廊?”
“正是。”
沈之泽答道。
那公主又道“雁廊若是做车怕是需花上一炷香功夫,若是徒步而行,沈郎君怕是回迟了宴席。”
说完加了句“沈郎君若是不嫌弃,凤灵可载沈郎君一程。”
妤枳虽低着头也晓得这公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趁着这机会与沈之泽培养培养感情吧。
皇城的娇娇们实在比她想象中奔放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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