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就更不切实际了。
真要是小公子,便是再如何失宠,最起码也得是纵海后期的侍从保护。
怎么可能只是一介区区玄门女流?
于情于理,如何也说不通嘛。
“疯了,都疯了……”
店小二双手打抖,艰难的缓慢的无声无息的往下移。
这该死的臭小鬼,说这种大话自己送死就算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到整个酒楼。
“谢谢你们,大姐姐也好厉害,但石龙仙宗可是庞然大物,纵海巅峰的修士都有……”
“逞强下去真会死人的……”小女孩又瑟瑟发抖起来,实在是阴影太大。
她挺感动这些人的善举,但终归是以卵击石。
大姐姐再厉害,还能越级杀纵海不成?
哎,都是自己……
自己这么一个害人精……
她想想就很难受,眼泪又留了下来。
“别哭啦,师父老厉害了呢,不怕不怕。”
小女孩越是这样,青儿越是同情心泛滥。
刁颜一一看在眼里,暗叹丫头太善良了。
这个小女孩,固然悲惨,但若真是奴婢也是理所当然。
刁颜不想去救,世界这么大,悲惨之事太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这个小女孩的执念没有打动他。
如果对方誓死不从,他或许会施以援手。
但对方既然从了,也就没必要了。
他现在管,也不过就是顺青儿的心。
没辙,谁叫这是自家的宝贝丫头呢。
“哼哼,一个说话都错的傻子,一个自称仙的三岁小鬼,这样的蠢货你说再多也无用!”
白魑嘲笑看来,让小女孩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惜啊,如你这样的身手,居然给两个傻子保护,也真的是暴殄天物。”
白魑看着玫瑰连连摇头,越发感觉可惜。
这样实力于美貌都极好的美人,若是为自己所用……
他转了转眼珠子,想好了,等父亲出面,就要把这些美人全部收了。
计上心来,反而重新坐下,悠悠然的坐下。
眼里尽是智珠在握的得意之色,时而舔舔嘴唇,越发从容不迫了。
小女孩说什么也不动了,她太了解主人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发生的……
她哆嗦一下,不敢想。
她还想劝说这些外人,又觉得他们油盐不进,说了也白说。
哎,人心是好。
但这脑子不行啊……
不多愁善感了,以后有的时间和这几位在一起大诉苦水。
“你真是笨啊,都说了没事呢,”青儿看小女孩死活不依,抖抖肩膀索性把桌上一盘宫保鸡丁端过来,抓起一把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很无语,
这吃饭都不用筷子的么?
这丫头还真的傻愣愣的呢……
她甚至有点讨厌,
自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心里一万个拜托快走,就是不听还狂话越说越大……
这要是个大人,或许真得深藏不露,但这两个小孩,十岁的女孩子称呼三岁的小屁孩叫师父?
她真得很蒙圈……
但本着心底向善的初衷,她还是很是严肃的看向青儿:“你们别再逞强了,何必为了我一个贱婢搭上性命呢?”
“你们低下头就是了,我给你们求情,”说着就往白魑那里爬。
她心底也很善良,这些人虽然傻了些,但终归心灵纯洁,不想连累他们。
“说的好,让你家主人低下头,磕个几百下,若能把本仙逗乐了,兴许饶他一命。”
刁颜吃的差不多了,靠在太师椅上打着饱嗝,眼眯眯的舒服的摇头晃脑。
“我的天……”小女孩爬一半,全身都给僵住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子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傻子!”
“彻头彻尾的傻子!”
白魑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荒唐无稽。
这世上想羞辱他的人很多,但想羞辱他智商的倒是头一遭!
刁颜又吃了几口,感觉吃不下去了。
发现什么大长老还没出现,不禁取出传音玉符,打算和破晓说一声晚些来。
“呵呵,开始找人了?”
白魑看这小鬼终于坐不住了,本就十拿九稳的心瞬间膨胀到爆炸。
“找吧,得赶紧。”
“等我父亲来了,你们就回天乏术了。”
“现在也回天乏术,当然你们可以在临死前努力挣扎一番哈哈哈。”
他乐的自在,抖着纸扇。
趾高气扬的来回度步,一副大局在握,胜负已定的气度。
刁颜没有去打理,自顾自开口:“你们先玩,为师去晚点。”
“哈哈哈,”
“让你找你还真找啊?还晚点去?”
“哈哈哈哈哈,这个理由不错,这样理由很符号你的风格啊。”
“废话,本仙还不需要你来拍马屁。”刁颜拍了拍衣服,躺在椅子上。
“甘霖娘!”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白魑被这一怼的,脸上又是一阵扭曲,气得牙痒痒。
小女孩也完全傻眼了,越发觉得这小屁孩简直失心疯不可理喻,相对来说,这绿毛丫头至少能交流一二……
她不爬了,
事情到这一步,什么哀求都没有了意义。
她现在特别讨厌这个小屁孩,人小鬼大天不怕地不怕一看就是娇生惯养被宠坏了无法无天。
哎……
说是这么说。
可自己又无比的羡慕和憧憬……
“你但凡骂本仙一句,到时候就让你父亲亲自断你一根手指头。”
刁颜不急不躁,心态比白魑还平缓。
但看着白魑这耀武扬威的样,又微微摇头。
怪不得这大车国没用啊,一个个年轻一辈不是愣头青,就是脑瘫儿。
“吹,继续吹。”
“见过不怕死的,还没见过你这种送命货!”
白魑的脸色抽动几下,狠狠一挥袖,也就一个死到临头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他刚刚重新坐下,就又猛地站起来,双眸看向窗外大笑道:“小鬼,你的死期到了!”
但见望月城外,一道黑色长虹破空而来,一抹足足有纵海九层初期的滚滚威压,徐徐回荡。
一时之间,轰动四方。
“是谁,是谁敢伤我魑儿?”
来者红袍镶紫边,头戴青黑色平天冠,须眉发白,双眸耀耀生辉虽然模样过百,却如三十而立般精神抖擞。
这会落在酒楼里,鹰视环顾,不怒自威。
他看见了儿子手下两人的惨死,目光很快落在那冷冽的玫瑰身上。
白魑如鱼得水,几乎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小女孩面如死灰,这白大长老只有一子,特别宠爱,更极为护短,在大车国都出了名的。
楼下的店小二和掌柜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个。
只见白大长老冷哼一声,正要拍死玫瑰,就发现玫瑰身旁那懒洋洋的刁颜。
这一看不要紧,
顿时双脚一软,嘭的一下给跪地上,躬腰如虾,头贴着地,拿出平生里最为恭敬的声音:“上…上仙!”
适才的无边杀气烟消云散,转即便是恐惧到灵魂深处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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