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符,要是他没有看错,那是裂魂符,本来是用于对付魂魄的,但用在活人身上,发作起来,一样会让人觉得生不如死,痛入灵魂。更别说自家媳妇还收集了他的头发和血,凭自家媳妇的巫蛊手段,这人还能讨得了好?
离开小巷子后,闻君洁直接去银行将大部分钱存入了石越泽的卡中,自己只留了一部分备用,然后又去了图书馆,借了一堆编程相关的书。
闻君洁决定自学计算机了,学成后,也可以去论坛上就接点活,挣点外快。
回到家,闻母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书,脸色微微好了点,但还是习惯性的说了她一句,“以后不要整天想着跑出去玩,我要上班,你弟弟一人在家,连顿热饭都吃不上,你这姐姐是怎么做的?”
闻君洁将书放进房间里,看了一眼已经坐在饭桌边吃上的闻君昊,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做饭、家务什么不是我做的?他今年九岁了,不说让他做多复杂的饭吧,把剩饭热一下总可以吧。又不是少爷,还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闻母将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声音尖利,“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和自己的母亲说话的吗?不是少爷怎么了?哪个男娃儿要天天围着灶台转的?”
闻君洁就像没看见她的脸色一样,慢悠悠的去了卫生间,水声过后,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什么态度?好态度!这些年,我下学回来不仅要做饭刷碗,连家里的脏衣服都是我洗的,打扫卫生的活也是我的,每晚只有把地拖好,收拾完一切后才能去写作业。而他呢,吃完饭碗一推,就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看电视。就这,你还时不时的问他,渴不渴,累不累。”
“我就是奇怪,同样都是你的孩子,我就像家里的保姆一样,也从来没见过你问过我累不累啊!我也不求你偏着我,只希望你一碗水端平而已,你这都做不到,我还不能说两句?怎么?难道我刚才说的不是实话?不希望你儿子围着灶台转啊?难道女儿就活该围着灶台转?既然你想将他养成少爷,那您啊,可要努力了,将来能有钱给他雇个保姆。以后啊,娶的媳妇最好也是个柔顺没有脾气的,能像伺候少爷一样伺候他。”
这些话都是原身想问自己母亲的,她以前觉得身为子女要孝顺。所以,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不让她上学,打工去供养弟弟,最后将她卖了,供弟弟上大学,她都没有反抗。可到最后,临死了,她回想自己的一生,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顺’和‘受’就充斥了她的一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之后,到底是意难平。
在知道自己能帮她重新来过后,她就托自己帮她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想原身,六岁便开始学着做饭了,第一次做了米汤,菜是拍黄瓜,她不知道拍黄瓜里面的水是黄瓜下的,以为那是醋,就加了很多醋。结果,她满心欢喜的将菜端上来,迎接她的的不是夸奖,而是母亲那充斥着这整个吃饭过程的埋怨,母亲觉得她笨,连个拍黄瓜都做不好,还浪费了醋。
而闻君昊呢,今年九岁了,什么都不会做,早上还要闻母给他穿衣服。辈子,这个弟弟确实是没有主动的去伤害闻君洁,但闻君洁所有命运的转折点,都有他的影子。小的时候还可以说他不动,但他要上大学了,对于母亲要将姐姐卖了的事情,他依旧保持沉默,既没有支持,也没有拒绝。
他的双手干干净净,仿佛一切恶事都和他无关,但他比主动为他铺路的闻母更加让人反感。
这辈子闻君洁可不准备惯着他,能将他掰过来最好,掰不过来也没啥,反正感情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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