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听得出他没有放弃跟自己同路的想法,话锋一转道:“一直听你说你家如何如何,难道你就不想家吗?”
“我早就没有家啦。”霍鸣蝉长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盯着陈醉,道:“你这笨家伙,忘了咱们一起的规矩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陈醉苦笑道:“我以为咱们现在是朋友了。”
霍鸣蝉神情微动,举杯掩饰道:“一起喝酒的朋友。”
“也许还是同仇敌忾的朋友。”陈醉忽然语出惊人。
霍鸣蝉惊讶的一愣,看着陈醉,语气有些迟疑:“你难道已知道我的来历了?”
陈醉老实的摇头,却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有很了不起的来历,还知道你不是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但你却对陈师道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霍鸣蝉被说中了心事,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接着神色一松,道:“原来不过是胡猜的,好吧,算你猜对了,我跟陈师道的确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陈醉疑惑的看着他,“该不会你也是……”
“胡思乱想什么呢?”霍鸣蝉着恼道:“我恨他是因为这恶贼帮助云空寂囚禁了我爹爹。”
“原来如此。”陈醉额首道:“这奸贼还真是仇家遍天下,他为什么要囚禁你爹爹?”
霍鸣蝉眉头紧蹙,不耐道:“你哪那么多为什么?”挥挥手又道:“算了,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对你隐瞒什么,只是这事儿说来丢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陈醉又接连问道:“你爹爹被那奸贼囚禁多久了?你怎么能够确定他现在还活着?你难道就不着急把他救出来?”
霍鸣蝉叹道:“你不是也没急着找他报仇?”又道:“我们家族自有秘法可知彼此生死信息,我爹爹被他囚禁多年,命烛不熄,自然是活的好好的。”
“命烛又是什么?”
“就是……你若再胡乱发问,当心我揍死你。”霍鸣蝉晃晃拳头,没好气的说。
陈醉瞧着她那小女儿的姿态,心中越发笃定那个猜测,知机的点点头,道:“你不愿意我问,我便不问也就是了。”
霍鸣蝉看着陈醉,犹豫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可还记得当日你被云玄感所伤,在来夜魔城的路上发生的奇怪事情?”
“你是指哪一件?”陈醉揉着鼻子,只记得当时跟他斗了一路。问道:“是你揍我还是我抱你?”
霍鸣蝉脸颊微黑,道:“我揍你有什么奇怪的?自然是你抱我那次。”
陈醉恍然道:“说起这事儿,我到现在都还奇怪呢,之前你还厉害的很,突然就不能动了,却不知是何道理?”说到这儿,又想起他吸光云玄感百年真元那件事,顿感这个霍鸣蝉来历神秘,秘密还真多。
霍鸣蝉道:“具体的原因我以后自然会告诉你,总之,你要知道我的武道修为时灵时不灵就是了,上一次已被那红衣老头窥破了我的来历,若非我住在夜魔城外使得他不敢靠近,恐怕早就遭了那恶贼所害。”又道:“而且夜魔城中对我来历略知一二的人只是碍于你的情面才没有出面为难,若你就这么走了,我可不敢继续指望你那几位外公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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