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之前跟劳拉对练的型男也走了过来,用毛巾擦了擦汗,又擦了擦手,右手覆上左胸,向邓布利多和凯恩问候。
一看这礼节,就知道是名巫师哑炮,果然,听其介绍,这位卡罗尔•弗林特的某位祖上,是末代卡雷特家主的母亲,老侯爵的正妻。
查族谱就会发现,厄休拉•弗林特,嫁给了菲尼亚斯•布莱克(1847-1926),后者是名斯莱特林,被誉为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是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至今还有一份意识投影、存在于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历代校长照片中,时不时跟邓布利多或其他校长扯扯淡。
卡雷特灭族时,厄休拉只有2岁,当时卡雷特的家主瑞恩,是她的表叔。厄休拉的父亲,管瑞恩的母亲叫姑妈,与瑞恩是姑舅兄弟。
他们这已经不算是直系,却也因此留存,卡雷特直系参加瑞恩的葬礼而全都罹难后,就是这些远亲,继承了其财产。
其中,父系那边的相对多些,母系这边少点。这次行动中起枢纽作用的引荐人,就会由卡罗尔担当。
按照计划,卡罗尔将穿越成为厄休拉父亲的弟弟约翰•弗林特。
在那个时代,用人唯亲很普遍,毕竟有机会从小受良好的教育,仍旧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多些。
再加上家学、以及平常的历练机会,普通出身的同龄人确实比不了。这根后世信息发达,普通学子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情况基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无三代积累而不能称其为合格贵族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当然,在维多利亚时代,这话已经不太适用了,老牌贵族的权势地位正在被新兴的大资本家取代,大英帝国的社会舞台上,已然拉开了笑贫不笑娼的帷幕。
家主瑞恩的弟弟弗兰,在老侯爵死后,为了避嫌主动离家外出打拼,也并非孤独一人,其舅舅家的孩子约翰•弗林特,就是他的重要帮手。
“卡罗尔为了模仿他那位远祖,花费了7年的苦心,以为我对卡罗尔的了解,由他来扮演约翰,完全是手到擒来。我甚至担心他一不小心表演的太过完美了。”
“感谢白巫师阁下的盛赞。”卡罗尔彬彬有礼的致谢,表情很受用。
凯恩看了看卡罗尔,又看了看劳拉,很直白的道:“校长在处理一件事情时,注重做事的人。具体的说是注重做事者的品行,认为有好的人,才有好的事。”
“这跟我做事的角度略有偏差。一旦发起,我对做成一件事有着较为强烈的意愿,这使得我不得跟一些蠢货、品行不端的人一起合作,当然,有时候我在合作者眼中,也有可能是这两种人或其他什么特征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一般会在做事前问一个本质的问题:你们想要得到什么?说说你最好的预期,和所能承受的最坏结果。”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劳拉和卡罗尔。
两人在那个瞬间,都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悬崖边,前面就是无尽深广的深渊,就那种让人两股战战的感觉。
邓布利多饶有兴趣的在一旁捋着胡子当观众。
他发现了,凯恩并不怵这类情况,很明显也是惯于带新丁的老鸟,只是这风格……
老实说,结合凯恩以前的那些表现,他严重怀疑凯恩前世生活在一个宛如地狱般的世界。
全部都是刀剑般锐利,直指本质,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
卡罗尔吞咽口水:“我,我是打算寻找灾祸中丢失的卡雷特家传秘典。”
凯恩不满意道:“说实话。我不觉得那秘典对一个哑炮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据说那秘典中记载有唤醒血脉力量的方法。”
凯恩呵呵一笑:“就算有,也是那种即便付出极大代价,成功率仍旧很低的。否则卡雷特家族也不会只是止步于侯爵,以及体面的古老纯血。”
卡罗尔想表个决心,凯恩抬手示意打断:“我明白你的渴望,我的老姑妈潘多拉毕生纠结的,就是这个哑炮和巫师的差异。”
说着,他打个响指。
背着行李箱的木偶管家雷蒙德幻影移形出现,先向凯恩施礼,口称:“My Lord!”随后又依次问候了在场的长者、女士、男士。
凯恩也不废话,直接发令:“3号药剂M型,一支。”
雷蒙德麻利的开箱进入半位面,取出一支由水晶瓶盛放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药剂。
他在将之递给卡罗尔时,就见瓶子上金光一闪:“我在这药剂中加持了戒律誓约,一种契约型诅咒。若你将血脉觉醒的真相对外泄露,唤醒的血脉力量就会消散,再也不能感知。”
卡罗尔哪会在乎这个,保守秘密是理所当然,他当然不会大嘴巴乱说,现在最让他纠结的是——这是真的吗?梦寐以求之物,不,应该说比梦寐以求的还要棒的神奇之物,竟然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了。
他现在是又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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