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肯定都是因为昨天淋雨搞的。”符晓坐在墨霜筠床边,自责道。
“不是你。”墨霜筠虚弱地道。他摸到手边的圣旨,微微放心,虽然发着烧,但是眼神却很亮。
阿韶正好端着药汤过来,不好气地放在桌子上,很大一声,“还不是他自己作的。”
墨霜筠自觉理亏,没有说话。
符晓也知道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小声逼逼,”阿韶好凶。“
但阿韶还是听到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只相信墨霜筠而不会相信他阿韶呢?他狠狠瞪向墨霜筠。
墨霜筠虚弱地扬起一个纯良的笑容,符晓看着阿韶的眼神就更加幽怨了。
阿韶恨恨地想:等你病好了,哼哼。
“我再睡一下应该就好了。”墨霜筠虽然心情不错,但毕竟精神还是因为生病十分疲惫,刚喝了药,困意就阵阵袭来。
“好。”符晓点点头,跟着阿韶出去了。
墨霜筠的左手轻轻放在昨天刚捞上来的圣旨上,绢布在潭水里泡得这么久,墨水写的字都已经有些晕开,若是再让它泡下去,恐怕就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但还好……呼。
符晓过了一会觉得不太放心,轻手轻脚又溜了回来,看到墨霜筠的左手露在外面,怕他再着凉,轻轻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手放回去了之后,下面的圣旨就露了出来。
符晓拿起圣旨,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现了什么,她第一次跑到竹里馆来,为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颤抖着手展开卷轴,上面的字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微微晕开,但仍然可以很清楚地辨认出来这是一道赐婚她与墨霜筠的圣旨。
明明收到了啊,为什么要告诉她是传他出仕的口谕呢?既然不愿意接受,又为什么要把圣旨一直保存着呢?
“唔……”符晓冥思苦想,想不出来。那就还是按照她最开始的想法来做吧,阿筠他肯定因为这个圣旨而感到困扰了吧,还是由她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吧。反正她当时本来就是想把圣旨拿回来,墨霜筠他肯定是不喜欢被人安排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行啊。
符晓把圣旨揣进怀里,又轻手轻脚出去了。
墨霜筠睡醒后起来,伸手一摸,左手旁边空空如也,他把被子整个掀开丢到地上。
“圣旨……怎么不见了?”墨霜筠仔细回想睡着前的记忆,因为生病头晕的缘故,那段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晰,他应该是放在手边了啊。
墨霜筠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难道他收起来了?
他直接下床开始翻箱倒柜。
阿韶进来,就看到他赤着脚东翻西找,一股气直冲头顶,直接把人抱回床上,“你发烧烧傻啦?!”
墨霜筠伸手攀住他的手臂,“阿韶,我昨天拿回来的圣旨你看到了吗?”
“啊,那东西,我想看你还死命不给我看,找不到啦?”阿韶幸灾乐祸道。
墨霜筠没有理会他的话,如果圣旨找不到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把符晓留在竹里馆呢?
阿韶看他这样是知道那个圣旨对于墨霜筠是正的很重要,也不再讽刺他,“你仔细想想,最后看到它是在什么地方?”
“你们在找什么东西?”符晓也过来了。
墨霜筠没有来得及拦住阿韶说话,“这家伙找不到一张圣旨了,你看到了吗?”
符晓看了墨霜筠一眼,飞快地低下头,“在……在我这里。”
墨霜筠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移开了实现,并且脸上可见的慢慢变红。
阿韶狐疑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扫视,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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