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问道:“谁是夏建仁?”
见来人气势不凡,主座上的夏建仁老大夫回答道:“是老夫。”
管家往旁边走了几步,华贵少女迎上去几步说道:“夏神医您好,家里有个病人,很急,又动弹不了。麻烦您亲自去一趟。价钱好商量。”
夏建仁一听,抖起来了,心说:“就知道是求医,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排场搞这么大,故弄玄虚。”
嘴上却问道:“请问贵府是?”
华贵少女说:“这个您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有身份的人普遍都对身体的健康状况保密。
夏建仁见过世面,也就没在问,露出了理解的表情。
又说了几句,夏建仁也得了面子,就出发了。
华贵女子是特邀嘉宾秦梦瑶,凭着颜值和气质,演的很到位,一点没引起怀疑。
路上,马车里,金柳就在跟前,一只手始终放在靴子边,随时可以拔出匕首隐蔽的顶在夏建仁的后心。
结果比想象中还轻松,到达邻山县地界之前,夏建仁只是几次询问目的地到底在哪儿。
也是,绑架的前提是人质有价值,夏建仁自认为没有被绑架的可能。
巧合的是,在秦梦瑶带着人去夏建仁医馆的时候,邀月也在那里。
回到家,邀月对吕胜男说:“小姐,药抓好了,我这就去熬。”
吕胜男说:“不用你去,让厨房熬就行。一点咳嗽而已。”
邀月陪着说闲话道:“今天看到一个人挺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哪里见过。”
…
夏建仁来到邻山县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况峥已经到了。
况峥就是死者老头况达的儿子,也就是昧着良心讹诈文君父母那个人。况峥把赔偿款花的差不多了,被朋友诱惑,来这边进货,准备买点奶糖回去卖。
这当然也是张东信做的局。乐平县一直有丐帮弟子负责销售奶糖,认识了况峥的朋友,再利用朋友把况峥套进去。
况峥并不傻,恰恰相反,这类人往往都贼精贼精的。问题是,贪心是人的本性,大批奶糖被况峥的朋友带来了,获利了。所以,这一趟况峥就跟着来看看。
还有最后一个人,作伪证的混混蒋义。找蒋义的过程花了太多时间,丐帮弟子当机立断,把蒋义按逃犯捆起来,扬言自己是官府的卧底,直接扭送来了。
当然,之所以能成功,主要得益于跟蒋义长得就不像好人,还有前科。张东信给的手令也起到了一定效果。
三人到齐,主审张东信却迟迟没有到场。
因为不能以官方的身份审理,张东信在化妆。这回可把赵嫣然和金冰雁高兴坏了,连小昭都蠢蠢欲动。
两个丫头忙活了半天,张东信都快成非洲人了,这才被允许离开。
快到地方时,参与此事的秦梦瑶和金柳看见了张东信,瞬间笑喷,看起来很开心。张东信本来是要交待注意事项的,现在只好尬站着。
地点当然没有在县衙,是一处荒郊庄园。进去以后。张东信说道:“我们是收了别人的钱,想要问清楚几年前的一件事情。如果不说实话,小心性命不保。
听着,蒋义先说,你这名字,一定很讲义气。说,况达被马车撞了,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蒋义稍微犹豫了一下,夏建仁赶忙说:“你们是什么人?收了多少钱?我有点积蓄,我也给你们钱。”
况峥也跟着说道:“对,我也亲眼看到的,我父亲被文家父女的马车惊吓,摔倒地上就已经快不行了。路上就死了。”
张东信却调整了语气,挺和气的说道:“夏神医,难为你也来一趟,实在是因为你了解文大夫的为人,也听说您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来询问。迫不得已而为之。
刚才我问话时,这两个人很慌张,想必是心里有鬼。您却稳稳的,不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只是还得委屈您暂时不能离开。”
称呼也是故意的,尊称“神医”表示尊敬,目的是不动声色的麻痹夏建仁。
接着,金柳等人冲了进来,对况峥和蒋义进行了专业又惨无人道的围殴。专业体现在击打部位上,既要疼痛最大化,又要伤害最小化。惨无人道就不用详细解释了,比如踢裆。
打完之后的待遇还是不一样的。蒋义和况峥被绑着吊了起来,踮着脚才能站立。夏建仁也被绑了,却没有吊起,可以轻松的双脚踩地。
送饭时,夏建仁是米饭炒菜,菜里还有肉。蒋义和况峥则是馊冷的白米饭。
也难为准备饭食的人了。张东信就动动嘴一吩咐。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搞来的馊米饭。
吃完饭,非常人性化的允许他们三个在房子内自由活动。张东信再次询问无果后,恢复之前的样子绑人。
这时,张东信对秦梦瑶她们说:“谁会唱歌?我有词,很简单的。”
然后,众女看张东信的表情怪怪的,金柳还骂道:“阴险!”
再然后,响起了歌声,真的不好听,就是歌词够特别。来来回回循环重复就那几句,不过却动用了除张东信在场的所有人。
一开始是rap:站地上,吊起来,脚尖着地。脚很累,手很疼,全身骨头都酥了。热米饭,馊米饭,白米饭,有配菜。
接下来是说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拥有,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后来是张东信自己受不了,差点吐了,赶快让几位别唱了。
到了深夜里,看守的人有意在门外装睡。
事实再次证明,名字果然和外号不同。外号往往符合人设,名字就不行。蒋义最先不讲义气,压低声音斥责道:“况峥,我收了你的钱作证,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他们会不会真的把咱弄死呀?这么吊着,没几天就活不成了。还有那缺德歌,我去他娘的!”
况峥的情况不怎么好,身体也早就吃不消,瞪了旁边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哪来的钱给你。是他给的。”
三分钟不到,蒋义已经和况峥同仇敌忾了,骂道:“老东西,你真是阴险。他们还当你是好人。现在你吃的好,住的也舒服。哪像我俩,曾经平淡无奇…呸!我怎么唱上了。”
一墙之隔,张东信等人轮流使用古朴的扩音设备听着呢。听到这里,赶快打手势招呼另外几个人一起过来听。设备准备的多着呢,就为这一刻。
过了一会儿,等文大夫来到门口时,蒋义还骂着呢。
文君这下也对张东信高看一眼了,出言赞道:“张公子真是名不虚传,难怪这么年轻就中举还做了官。”
张东信却说:“这次主要是用实力碾压,技术含量并不高。对手也太弱。真正的高手,凭借蛛丝马迹推理,那才叫厉害,我还差的远。”
金柳说:“对,他擅长的是阴人,这次才不算什么。”
张东信很想用自己四一的鞋踩她三八的脚。
秦梦瑶问:“后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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