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信挥挥手说:“我要休息了,眼下必须做的嫣儿已经去做了。你也回去睡吧,到时候需要你参与的事多着呢,需要体力的。”
金冰雁还是不走。
张东信调侃道:“今天你在最后体验一下躺着睡的舒服吧。你不走也行,明天要忙很久的,到时候别拖我后腿。”
又说了一会儿话,见金冰雁还是不走,张东信只好非常无奈的改变说话模式,改为哄。这次效果不错,总算把金冰雁哄回去睡觉了。
张东信自言自语的自嘲道:“哄女孩回去自己睡真麻烦,看来是说服的方法不对。”
次日,补足了睡眠,张东信和赵嫣然都是到了下午才起床。金冰雁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张东信也是熟不拘礼,没有客套话,直接对金冰雁说:“没事的,你看到的那几个生意也可以做,不过要以公司的定单做。我的意思是,咱们如果自己开厂,那就随意了。市场有规律,任何行业都有人失业。我只是觉得突然硬抢活不好。
你现在去安抚咱们的人,把她们聚在一起等着。我之前就有打算,已经让人盘了一个铺面,只是这两天还没顾得上。现在铺子应该已经好了。我去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让人通知你过来。”
两个多时辰后,三家酒楼的不远处,一个大铺子里,聚集了超过一千个女人。
赵嫣然问:“夫君,这个铺子伸进来这么大呀。可是也只是够这么多人住下,能在这里做什么工作吗?”
张东信说:“可以,两班倒的话,差不多刚好。不行还可以开分店嘛!”
金冰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哥,这里打算做什么?”
张东信答:“按摩,洗脚,针灸,火罐。目前只接受女顾客,男顾客实在想来也行。”
金冰雁问:“还要接受男人来?”
张东信说:“可以看情况嘛,我觉得可以的。”
赵嫣然说:“夫君,人家都是正经女孩子。”
张东信神色庄重的说道:“咱们是正规的,不是青楼。给人洗脚怎么了?针灸火罐总不分男女吧。我的打算是,请郎中教着认识穴位,按穴位按摩,能力达到了在针灸。火罐和按摩的难度差不多,我可以的。
酒楼那边有岗位也可以去,在这边表现的好就可以调过去。你们信不信,现在都想和你去酒楼那边工作,以后可能会反过来。
还有,别只戴面纱,先化了妆在戴面纱。厚厚的粉能把胎记盖住的。”
金冰雁却问道:“学医,她们有机会学医吗?”
张东信答:“你这是关心则乱。这又不是让教什么家传的医术,就是认几个穴位。好了,把人都聚在一起,我有话讲。”
一千个女孩站在院子,张东信指挥道:“按大小个排队,最后面摆一排凳子,凳子上站一排个子最小的试试。第一排蹲下…
对,好,让我能看见你们每一个人…
好嘞,以后你们就是技师了,就按这个队形,从第一排最左边开始,依次编号。”
面对着一千零六十二个新技师,张东信说道:“各位都是可怜人,估计也不会太虚伪,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们能吃苦,以后我会涉足别的行业,拉车、跑船、搬货,愿意去的都行。管他什么男女,大不了出门前包严实点。
以后的日子,我会慢慢发掘你们每一个人的长处,媒婆、牙婆,包括摆个摊卖茶,上街推销奶糖。有才艺的可以学唱歌,说书也可以有女先生的。会变戏法也行。到时我开个茶馆,你们都可以在里面表演。”
不可否认,张东信的话太过大胆,在当时绝对是离经叛道的。女孩子们的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是,这些可怜的女孩,尤其是在人数上占据绝大多数的这些被遗弃的“胎记丑女”。她们被世界所排斥,对已经这个世界已经存在的规则反而没有多少认可度。她们还很敏感,知道谁是真心对她们好。
金冰雁想的更透,明白这才是长远眼光,说道:“妹妹心服口服了。哥哥这才叫抓住了根本。”
张东信却说:“根本我看到了,但是目前还解决不了。”
金冰雁还在憧憬着以后,赵嫣然问:“什么是根本?”
张东信笑了,笑得有点苦涩,说道:“根本在于男女平等。这条路还很长。就是有个弊端,搞不好就会超越平权,成了女人必须把男人拿捏在手里。”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听天书了,思想解放的效果只有一丢丢。
这时,张东信默默数了数数,大声说道:“三百六十五号技师,出列。”
久久没人搭理。
张东信又说:“二百五十号技师,出列。”
才两三秒钟,二百五十号技师说:“是我。”然后就慢慢的挤了出来。
张东信对对方的反应很满意,夸奖道:“不错,能现在就知道自己的编号,你很有心了。”
…
安排好以后,张东信走了。金冰雁安慰了女孩子们几句也跟着去了。
回到内宅,金冰雁主动拿着戒尺找来。
赵嫣然说:“我去门口守着。”
张东信这次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车祸前就遇到过类似情况。很好奇这是一种什么心理。转念一想:犯了错误心里难过,也许挨一顿才会踏实。
两分钟后,金冰雁说:“哥,怎么不用戒尺,舍不得?”
张东信有点心虚的回答:“是呀。打重了怕你趴太久不能起来。”
赵嫣然这时进来了,说道:“夫君出去守门,我来。”
张东信心里一慌,没说话就出去了。
……
一个月后,乐平县,吕胜男看着邀月说道:“他想干什么?青楼也能玩出新花样。脑子都用在这里了。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就他那身子板。身边那么多女人还不知足。”
邀月难得和吕胜男站在同一战线,露出了被膈应到的表情,说道:“是呀是呀。小姐,咱以后要是遇见他还是躲远点。”
又扯了几句,顺便骂了张东信一会儿。邀月转话题说道:“夏大夫投案自首了。据说是同伙先自首的,夏大夫听见了风声,逃了。运气好,刚好外出的时候事发。不知道是不是我给小姐抓药那次见的,那次夏大夫被一个富家小姐请回去瞧病了。
怎么又回来自首了?可能是觉得罪过不重,划不来做逃犯吧。”
吕胜男接话道:“运气好?我记得,你说你还认识那个请夏大夫走的女人?
不过也真是,想不到夏大夫是这种人。当年的事情我还有点印象。听说当时文大夫气的吐血,躺在家里好久,医馆都不开了。好多人其实心里挺可惜的,觉得文大夫的儿子也不是故意的,马车吓到了而已。谁知道会把老头吓死了。
最后怎么说的?那个作伪证的人,蒋什么?总是做噩梦,还经常得怪病。不举。
哈哈。
真是活该!”
邀月也说:“就是的,真不知道哪位神仙显的灵,帮咱们文大夫一家昭雪。
嘻嘻,我也听说了,姓蒋的就是不举。”
两个女孩子悄悄聊八卦的时候,尺度偶尔有点大。
与此同时,张东信规划创建的新店引来了极大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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