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信答:“很简单,因为不止司马德伦本人怕你,他的随从二十几人,其中一大半都怕你。我认为你不可能和世家大族有关系。要是世家想整死我,动动手指头就够了,没必要让你绕这么大一圈陪我进山。”
金城光听完想了一下,接着就哈哈大笑,引的后面的金柳好奇的看过来。
笑完之后,金城光说:“确实简单啊。我自问也是聪明人,怎么想不到呢。看来武人就武人,脑子还是差点。
不过读书人也很少有你这么聪明的。
好,我说,其实也很简单。他们之所以都怕我,是因为我杀人不眨眼。”
说完以后,换金城光看着张东信不说话了。
不知为什么,张东信听后并没有害怕,还搬运了几句台词。说道:“一生杀人无数,双手沾满鲜血,却没有一个是不该杀之人。金伯父,你应该成立一个组织的。”
金城光愣了几秒,又笑了,然后说道:“妙,这话并不出彩,听了却觉得很妙。听说贤侄中秋诗会做了两首诗,其中一首明明就是打油诗,却引的很多人一遍又一遍研究。
张东信心说:“原因可不止你说的这个。但是这个不重要。”
又走了将近两天,到了一处山口时,金城光说:“已经到土匪出没的区域了。”
张东信点点头。
还是金城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哪儿来的把握?”
…
此时距离张东信出发已经六天,邻山县城附近已经有所察觉。再结合之前的一些迹象,有心人已经推测出个大概。后来,金城光在武侯庙附近出现的消息传回,更是让有心人中的有些人证实了推测。
一些商户陆续找到花广胜询问情况,后来就聚在一起问了。
花广胜说:“既然各位问起,我就透漏一个消息。可以准备货物了,往那边。”
在场的商户中,另一个知情人就是褚老板。褚老板就很有配合意识,问道:“那边?那可是阻断已久的路了。不是咱们不想走,实在是土匪不讲道义。”
褚老板说话时还伸手指向北边。
其他商户纷纷说话。内容无一例外的都是谴责土匪这些年的暴行。说了很长时间。
由此也可见,土匪们的这些年的罪行之多,确实称得上罄竹难书了。
良久,终于有人把话题转入下一阶段了,是另一个“卧底”毕云涛。
因同住一间客房被瞎子偷了钱,上堂做原告和张东信结缘。后来暗中加入了丐帮,隶属于净衣派。因聪明肯干,屡立功劳,毕云涛现在已经是三袋长老了。
毕云涛问道:“张大人到底要做什么?真的去和土匪谈判了?大家都知道这批土匪的德行,张大人肯定也知道。所以我才奇怪。”
在场的人,包括花广胜和褚老板,都并不知道毕云涛是丐帮中人,只知道他和张东信的岳父蛮处的来。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表示同问。
花广胜答道:“生意自然有风险。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这批货血本无归。说句不中听的,各位现在是怕了。可问题是:要是我花某人自己做了。没成还则罢了,顶多被你们嘲笑。要是成了呢?还不得被你们记恨死!”
确实,如果花广胜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带一批货走这条商路。一旦成功了,众人不会记得当初人家承担的风险,只会眼红花广胜独自赚钱。眼红久了难免不会升级。
都是商人,没必要遮掩,花广胜又把话说的这么直面人性之恶。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有人问道:“花会长,您是什么章程?”
花广胜说:“不知道,这不商量呢嘛?副会长,你怎么看?”
副会长也说没想好。
还是毕云涛说道:“我有个提议,大家合伙弄,均下来每人出一批货。”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见时机差不多了,褚老板说道:“我看行,但是要不要完全平均可以再商量。不如定个最低投入标准,务必通知给商会里每一户。剩下的谁愿意多投也行。一趟出十车和八车没多大分别。”
褚老板在生意上的智慧是众人都佩服的,说话的分量自然是不能与毕云涛同日而语。而且,他提出的方案确实很合理。
于是,又问了几个小问题之后,大伙儿就同意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伙儿越聊越高兴,因为已经开始展望商路重开以后得新生活了。有人开头就有人接话。不同的是:有的说得多,有的说得少。
在欢乐氛围快到顶点的时候,花广胜不阴不阳的说:“张大人此行危险重重,大家就开始讨论这些,显得太没心没肺了吧。难怪外人都叫咱们‘奸商’。哈哈,奸商奸商,无奸不商。”
看来花广胜是真把张东信当朋友,是有真感情的。
实际上,褚老板和毕云涛的脸色一直不好看,也是担心造成的。
与此同时,县衙里面,一直接近透明的县丞叶崇喜在坐镇。张东信临走时二人有过见面,明白人之间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
叶崇喜也接到了消息,露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显得很担心。叹道:“老曾呀,你看上的这个小子怎么这么另类呢?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尤其是这一波。”
言毕,叶崇喜拿出纸币开始写信。
内宅那里,赵玄奕最近基本上都在。也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人们普遍觉得男人才是一个家的主心骨。
今天,得到消息的秦梦瑶来了,拉着赵嫣然关切的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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