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面,被识破了两次善意的谎言后,金柳干脆放下抵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
赵嫣然确实几次被吓到了。金柳这时安慰说:“嫣然妹,姐姐,我其实该叫你姐姐的。那个,其实当时我也被吓坏了。后来他解释了,其实没有那么危险。”
赵嫣然似乎没注意对方称呼上的变化,只是继续听着。
两女又聊了好久,赵嫣然突然说:“改口的事不急。按规矩你是该叫我姐姐或大姐的。但是夫君他不按常理,到时候听他意思吧。咱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说句有点马后炮的话,其实我一直希望夫君再找的,当时就看上你了。
可是,我还做不到主动替夫君张罗。最后你俩还是成了。你很好,对夫君足够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金柳心里对赵嫣然多少有点歉意,现在转化成感激了,人也轻松多了,鬼使神差般的说道:“你放心,以后咱们俩联手,把他看紧一点。”
赵嫣然却冷冷的反问道:“夫君要是真的想再娶一房,你我拦的住?”
金柳还想死鸭子嘴硬,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
乐平县,最近这段时间里,吕胜男又参加了几次宴会,参与了几次清谈,越来越像士族圈子里的大小姐了。清谈之余,有人传颂了一些附近的诗文,吕胜男第一次听人提起了张东信的诗。
回到家里,吕胜男对邀月说:“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动静呀。他真当自己是杨过呀,还准备深入敌营多久呢。”
邀月说:“我觉得他这次比较像绝情谷那一段。”
吕胜男却皱了皱眉头,说道:“绝情谷。别看名字绝情,他去了以后先是找到自己的老情人,又偷了人家谷主女儿的心,后来还弄得另外两个对他倾心的姑娘进谷求药,差点死在女魔头手里...男人呀!”
吕胜男这次成功的成为了聊天终结者。
见邀月半天没捧哏,吕胜男还不高兴了。
训了几句之后,吕胜男不无得意的说:“上次有消息还是在武侯庙,听说是白菊花想要强抢一个美妇人,被一个清秀公子拦了,又被白面判官吓走了。白面判官上次还帮着文大夫挽回名誉,应该是他的人。
这么看来,清秀公子就是他了。你看看,他去哪儿都不忘盯着漂亮女人看,连生过孩子的都不放过。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被他发现?那么多人看见,怎么偏偏是他出来搞英雄救美?
邀月,上次的打赌你肯定输,他就不是能跟土匪打交道的人。要不你提前认输了,我少打你三十下。”
邀月心说:“这哪是打赌,就是你玩游戏输急了,故意找机会打我。幸亏你还要脸,还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硬凭着小姐的身份打我。那我就陪你,既然已经赌了,那就死磕到底。”
这些心声不敢说,邀月装作没心没肺的说道:“英雄救美不好吗?人人都喜欢英雄呀?美妇人也是女人,听说有的男人就喜欢...
嫁过人的还会疼人。嘿嘿,小姐,我觉得你就该多学着点。
再说了别人都怕的恶霸,他一个书生却不怕,很厉害呀!”
也是主仆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还不错,特别是近一两年,邀月逐渐摸清了吕胜男的脾气和底线。所以才有了这样类似小姐妹逗着玩,故意和对方顶着说话的氛围。
吕胜男被噎了这么几句,心情当然不爽,心说:“小丫头片子,哪有这样做丫鬟的,一点不贴心。
强行忍住了把邀月摁在床上揍的冲动,吕胜男决定还是“以德服人”,即:说话噎回去,也因此更加有了聊下去的欲望。
大约是吕胜男七句邀月说一句的比例,二女又聊了一会儿。
吕胜男聊爽了,突然冒出了几句张东信的诗,问道:“你能猜到这是谁写的吗?”
邀月回答说:“没记住。能不能在讲一遍。”
吕胜男也不生气,就把张东信的两首诗完完整整的慢慢背诵了一遍。
邀月没想多久,就回答说:“小姐,我连字都认识不了几个,哪能知道这些。哪个大才子给你说的?哪家的公子?
……
难道是袁家?那可是世家!”
正如她自己所说,邀月根本不想猜。可是,为了讨主子关心,邀月还是很配合的猜了几个,并且将身份越猜越高。
听了以后,吕胜男果然面带喜色,紧接着却不高兴的说道:“他哪配?”
转念一想,吕胜男冒出了一个坏主意,眼珠子都咕噜噜的转开了。
邀月见吕胜男眼睛都这样转了,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听吕胜男说:“邀月呀,咱俩赌一把,你就猜这两首诗哪首是张东信作的。赌注,鸡毛掸子,嗯,打五十下好了。”
邀月脱口而出说道:“不赌。”
吕胜男坏笑着看她。邀月叹道:“唉,谁让你是小姐我是丫鬟呢,我赌了。能不能改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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