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铁骞心里感动,说道:“张公子,您对小的我真是没的说。事情处理的也好。我这就去办。”
张东信说:“等会儿,一激动就容易忘事情。你去把小五子带来,我让大夫人她们见见。记着,是你求我亲自安顿好小五子的。”
铁骞这会儿已经感动的五内俱焚了。
张东信却并依然平静,因为这只是试验一下御下之道,也就是比玩电脑游戏多点代入感而已。
但是很快,张东信也不平静了。
内宅,赵嫣然和金柳、金冰雁一起见到了小五子。
同样与道德无关,人的内心很复杂,在看到比自己惨的小五子那一刹那,心里是有庆幸感和优越感的。但是很快就转化为同情。
同情以后得做法可以用道德来评判。
看到的人,不管是直接交流的赵嫣然三人,还是在旁边不远处房子里看的张东信和小昭等丫鬟,都经历了这个心理过程。
特别是金冰雁,对她来说,见到小五子的效果接近于一次心理治疗。
最感触的还是张东信,最想骂娘的还是张东信。
聊了一会儿,张东信直接出去了,和小五子打了个招呼,又叫过赵嫣然一起走远。
到了隔壁跨院,张东信说:“嫣儿,小五子的情况严格的说不算残疾。就是两条腿长短不一样。这些庸医,还有这些傻叉,没一个人告诉她吗!
你去找最好的鞋坊,给小五子量量尺寸,做双高低不一样的鞋就好了!
你等下先过去问问。一个姑娘家,名字叫小五子。问问她姓什么,有没有名字?”
赵嫣然过去了,找机会问小五子道:“你就叫小五子?有没有名字?”
小五子答道:“我爹姓何,我一出生就叫小五子,没有名字。”
赵嫣然安慰道:“没事的,会有名字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五子怯怯的说:“三姐去大户人家做丫鬟了,母亲还在,父亲、大姐姐、二姐姐、四哥哥都死了。”
赵嫣然灵通剔透的心思,立刻就能想到: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钱看病,小时候得个小病,没扛过去死了很普遍。不能往下问了,夫君本来就因为小五子的事生气,别让夫君再听到了。
金柳也不笨,但没那么多心眼,柔声问道:“小五子妹妹,你的哥哥姐姐怎么死的?”
小五子回答说:“听母亲说,大姐姐是帮忙种地被牛踢了,后来治不好了。二姐姐是洗衣服掉河里,捞上来受了风寒,也没治好。四哥哥是摔伤了头,后来老头疼,别人让结婚冲喜,没找到媳妇给耽误了。”
“嘭”一声,张东信推门出来了。
赵嫣然心说:“果然。”
张东信却没有表现出愤怒或同情,只是把赵嫣然再次叫走。
走远了,赵嫣然说:“夫君,可怜人多,穷人家都是这样,前几年你天天窝在书房不知道而已。别影响心情啊!
不对呀!你小时候同村的孩子没有这种情况吗?”
这下换张东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良久说道:“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我小时候脑子有问题,基本上不记事。”
赵嫣然愕然,转念又觉得有可能。
然后,张东信说:“我很平静,小病不治,大病自己治。既然不是一个家庭的情况,那我也不能着眼于一个家庭。当然,小五子还是要帮的。
我叫你是想说,你给小五子起个名字吧。小五子她娘估计是重男轻女,你也去见见。我想让小五子进玉女堂,也去养生馆学着上班。完了让雁子问问人家愿意不。”
赵嫣然会心一笑,说道:“省的了,就好比夫君你做县令,不能只关心一个案子,要想办法澄清整个县衙的官吏,还有开了商路,这样才能造福全县百姓。
小五子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
乐平县,吕胜男又一次发怒了,问邀月道:“线索刚刚查到,人就不见了。我们的人都是吃草料长大的吗?”
大户人家的小姐,骂人讲脏话都不这么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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