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情比较离奇,苏小小又很想倾诉,面前这两个又是目前关系最近的人。于是,苏小小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老鸨子和婉柔本来是一脸的不开心,等苏小小讲到高潮,二人直接笑喷。
再看看苏小小脸上怒容更加明显,老鸨子和婉柔也意识到不该笑了,赶紧掐自己大腿。好半天憋住了笑,二人这才继续劝慰。
笑过劝过再笑过以后,苏小小又讲述了今天袁家一行的详细情况。
听完以后,沉默良久,婉柔说道:“咱们这一行,有几个能一直做清倌儿的。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谢谢妹妹了,改日有机会再去谢谢袁公子。”
老鸨子也叹气,却说道:“我也猜到是萧家了。小小,你还不知道,婉柔的闺房里失窃了。你说,这不是示威吗?”
苏小小稍微有点惊讶,捂着红润的小嘴“啊!”了一声,说道:“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东西,明天是不是就能把人掳走?萧家,士族,真的是无法无天。打仗不行,治国,哼!整天就是清谈玄谈,吟诗喝酒,家里一堆妻妾还要再买歌姬。遥想先秦时期,唉!如今的士族怎么堕落至此。”
婉柔消极的说:“妹妹好学问,可惜我们终究是命薄,终免不了...”
说到这里,婉柔意识到自己的话太不合适,太扫兴了,所以不说了。
老鸨子赶紧说话把气氛往回带。
苏小小真的被影响到了心情,想起了小时候跟先生学习文化和才艺时的欢乐时光,接着又出现了噩梦般的画面:生意亏损,父母双亡,投靠亲戚,被卖青楼...
不同的人在残酷生活的打磨下成长变化也不同。苏小小很快回过了神,直面现实,想起了眼下,说道:“妈妈,婉柔姐。要不要报官?我们就事论事,丢了东西就该报官。”
...
当天下午,宛宁县衙就接到了群芳院来报的婉柔闺房失窃案。
张东信当然要升堂问案,正从后院往前堂走,县衙的捕头挡在了面前。
张东信冷冷的看着对方,身后的南宫利说道:“羊捕头,有什么事等大人问完案子再说。”
羊捕头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张东信的气场压迫,卑躬屈膝的说道:“小的哪敢挡大人的路,只是有急事禀报。”
张东信还是保持高冷,没搭理。
新投诚的捕快琴树喝道:“羊捕头,我敬你是前辈。但在县令大人面前,可不能容许你不敬。”
说完话,琴树继续怒视着羊捕头。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羊捕头额角冒汗了,硬着头皮快速说道:“我是为大人好。这个案子会得罪上面。”
说完以后,羊捕头迅速让在一边。
张东信继续往前走,并悄悄对边上的赵嫣然说:“你和柳妹最近不要以书吏的身份出现在堂上了。”
赵嫣然心领神会,拉着金柳回去了。
张东信到了堂上,正慢慢的按流程询问。这时,薄县丞、况主簿、水典史,还有最后面的羊捕头一起来了。
这些都是县衙的官,审案时确实可以也是应该参与的。
张东信压根没着视,继续忙着,又仔细的问了一些细节。
最后,张东信说:“请先回去吧。稍后我会去勘察现场。境内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有义务处理好。”
这种案子都是二堂审理,基本上没人旁观。特别是看这架势,老鸨子心里没抱希望,听了这话也就走了。
退了堂,张东信直接带着南宫利和琴树等人回了内宅。南宫利和琴树在客房喝茶休息,张东信独自往女眷的跨院走。
见到迎上来的赵嫣然和金柳,张东信说:“最近要得罪人了。不过我会把握好尺度的。放心!现在有事,柳妹,请陈师姐和王老五来一下。”
张东信又扫视了一下远处,喊道:“小昭,找雁子回来,有事情打探。”
赵嫣然这才问道:“什么事情呀?”
张东信回答说:“上次郡守府那边不是直接找县衙的捕快去群芳院找麻烦嘛。这次报案的就是群芳院的老鸨子,有个当红的清倌儿放在屋子里的东西丢了。”
过了一会儿,金冰雁、陈雪梅、王老五陆续来了。大家汇总了一下现有的信息。
张东信总结道:“现在看来,这个丢东西的婉柔就是之前郡守府让咱们去群芳阁找茬的原因了。居然又是萧家。这边的萧道生是哪一支的?和邻山县的萧琪栋关系咋样?你们都听说护官符了吧?萧道生,应该说是萧家就在最前头。”
一听是护官符排在前列的萧家,众人都感觉到了压力。
张东信又说:“没事的,萧家那么大,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牛。你们忘了?我岳父可是白面判官,没人愿意把我惹急了。回头给你们讲个《射雕三部曲》。现在说的是其中一段。哈哈!有本事防我一年半载,防不了我五年十年。”
金柳心说:“我父亲还可以这样用呀!倒是有道理。”
陈雪梅没好气的说:“东信,我师父可不想做暗杀的行当。”
张东信主要是为了活跃气氛,心里也清楚,除非是血海深仇,金城光才不会去学青翼蝠王那样搞暗杀。关键是,金城光又不是轻功很出名,牌子现在拿出来,威慑力是很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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