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秀气公子”苏小小也发现赵嫣然和金柳女扮男装了。然后,苏小小还给她俩了一个善意又调皮的微笑。
随着案子的审理过程,此时的苏小小也忍不住蹙眉。
大堂之上,客栈老板海冲说道:“他是来我这里住店了。别的都是胡说,是讹诈。谁知道他包袱里有没有钱。”
张东信察言观色的同时还要注意控制自己的表情。
又看了十几秒,张东信问道:“潘啸,你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潘啸为难的说:“大人,哪里有呀!除非去找和我做生意的人。他们都没在这里,挺远的。”
沉默的观察中,海冲突然说道:“大人,刚才上堂来的路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有个人愿意作证,请大人把证人传上来。”
张东信说:“好。来人,带人证上堂。”
很快的功夫,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瘦小长须中年男子上来了。
张东信问:“你是证人?怎么称呼?请说证词吧。”
证人说:“我叫葛苇弈,有件事情需要告知大人,望大人能采纳。”
从围观人群的反应看,这个葛苇弈还是个名人。
县衙外,赵嫣然和金柳已经关注到苏小小很久了,可能是对方先微笑示好的原因,金柳这会儿忍不住走近几步悄悄问道:“这个证人很有来头吗?”
苏小小轻声答道:“他是葛先生,是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
与此同时,堂上,葛苇弈继续说道:“我认识原告。那还是两年前,我去临县游玩,迷路了,又渴又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户人家。
我去讨了一碗水喝。想不到,那个妇人居然往我喝水的瓢里扔了一把驴吃的草。
那个妇人就是原告的妻子。当时原告也在场。没办法,我也是渴急了,所以喝了。
……
(被告)海老板可是好人。有一次海老板让我去给他家看看祖坟风水。我说:‘好,咱现在去吧?’
海老板说:‘不行,这个季节枣子熟了,这会儿正是孩子们玩闹的时间。枣树上肯定有孩子正在摘枣。要是现在咱俩过去,孩子们一定一哄而散。万一把哪个孩子摔坏了就不好了。’
大人,您说海老板这样的人会偷客人的钱财吗?”
这番话一结束,旁观者群情激奋,感觉上仿佛有一圈怒火对着潘啸。
外面的苏小小脸色都变了,却诧异的发现面前的金柳脸色淡然。再往远看,发现赵嫣然的脸色更平静。
苏小小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不生气呢?”
金柳笑了笑,说道:“你叫我金公子吧,那位是赵公子,你怎么称呼呢?”
苏小小答道:“那就叫我苏公子吧。”
金柳说:“好,苏公子。因为我听说过张县令,了解过他以前审的案子。不到最后可不要轻易被误导哦!审案子最忌讳先入为主。等审清楚再气也不迟。”
一方面,苏小小是玲珑剔透的才女心思,另一方面,对金柳第一印象挺好,所以,苏小小对金柳的话也有认同感。两方面作用下,苏小小忍住了反驳,选择了思考。
眼见围观的人们情绪越来越激动,张东信暴脾气上来了,学评书里的猛将喝了一声,又冷冷的吩咐道:“呔呀!所有差役听令,将人群往后驱赶三米,再有交头接耳喧哗者,当众鞭笞大型。谁不要脸了我就成全谁。”
这话也是有潜台词的,‘鞭笞大型’是专有名词,一旦出现就代表着要赤衣受刑。
来这里基本上都是来看热闹的,正义感的因素虽然也有,但是犯不上把自己搭进去,况且,堂上确实是不允许交头接耳的。
所以,当差役驱赶时,人群等于是有了台阶,纷纷顺势后退。
可是,他们这一退,逐渐就影响到了最外面隔了点距离的苏小小和赵嫣然、金柳了。从第一排往后退,越后面越没有征兆,逐渐的有人摔倒了。而且,人越积越多,越往后撞击力越大。
最后,突然一片黑色“人墙”倒向苏小小三女。
苏小小她们对里面的情况能看见,但是看不仔细,能听见一些但也听不全。关键是人潮够快,这边刚听到张东信喝了一声“呔呀!”,后面的听不清了,正竖着耳朵继续听呢,人潮很快就来了。
危机时刻,金柳用手一顺,胳膊揽住苏小小,用力一带一推,两个人一起跃开。赵嫣然则是自己提前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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