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证”两个词一出,金柳再也忍不了了,一板凳朝郎贯砸过去了。
苏小小几次要冲上去帮忙作证,都被拦下来了。侍女和打手的配合下,苏小小被摁回车里了。要不是苏小小表示不管了,都得被拉回群芳院。
事态升级之下,金冰雁招呼几个丐帮弟子上去了,倒不至于跟官兵动手,只是出来作证,顺便起到了对峙的效果。
一个丐帮弟子喊道:“这位官爷,我们几个都看到了,是这四个大汉先砸店的。别冤枉了这位大嫂子呀!”
金柳趁势后退几步。
有人对峙就有人报信。过了一会儿,几乎前后脚,张东信和云巡检都来了。
论职权范围,张东信是这件事的主管,另一方面,云巡检可是这些巡铺的领导。
路上已经了解了经过,张东信忍着怒火,先悄悄的对金柳微笑示意,接着对云巡检说:“你好呀,云大人。我来了,你们的人可以撤了。”
云巡检和粗矿汉子他们四个没交情,只是来给自己人出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张东信微笑着走过去,对郎贯说道:“这位兄弟,都是自己人,算了吧。”
郎贯这时终于有了台阶。可是,虽然面子回来了一点,但还是怒火难消。毕竟,刚才那一板凳太快了,来不及躲,拿胳膊挡了一下,郎贯现在还很疼的。
郎贯说:“大人的面子我该给。只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她敢打官兵。”
张东信直接对人群喊道:“是不是地上这个混混先砸店的?”
丐帮弟子们喊道:“是。”
张东信又问:“全过程你们都看到了,不管涉及官还是民,你们敢不敢作证。”
几名丐帮弟子喊道:“敢。是那位巡铺徇私,他和地上的混混认识。”
张东信不问了,而是对云巡检说:“案子还是我来审吧?你的弟兄们你带回去处理如何?”
云巡检没想到今天这种情况还有人敢作证,还以为是张东信太得民心,况且又和张东信没仇,人家都给台阶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张东信把剩下的事情一安排,又立刻去追云巡检了。
无非是再说点客气话,回头再送点礼物什么的。
搞定了云巡检,张东信回到了县衙。
二堂上,张东信公事公办又官腔十足,对着粗矿汉子说道:“堂下的,你的三个小弟已经被分开询问了。我现在问你,姓名,职业,事情经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惜的是,粗矿汉子跪下受审的同时金柳在不远处坐着,破坏了严肃公正的氛围。
粗矿汉子此时的态度特别好,显得很温顺,说道:“小人鲁一发,是…是街西那边的赌场工作,就是嫌她们家面太贵,争执中不小心动手了。”
张东信对对方的态度还是满意的,接着问道:“店是谁砸的?”
鲁一发回答说:“是我。”
张东信又问:“那你被打怪谁?”
鲁一发抬头看了张东信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说道:“也是我。大人,是我动手打人这个女人才打我的。她是见义勇为,她没罪。”
张东信说:“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巡铺和你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如果你今天出去被人害死了,嫌疑人肯定是我还有这位姑娘。你可得考虑好你和那个巡铺的交情到底怎么样。我不想被人陷害,你更惨,搞不好就把命搭进去了。请慎重考虑。如果不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那就请你一会儿告诉我。”
说完这些,张东信又吩咐琴树把鲁一发带到偏房单独看管。
接下来,张东信又询问了面馆的母女俩。
先对着年轻的女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还有谁?知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什么砸你家的店。”
女儿回答道:“奴家名叫郎秋怡。十四岁,家里只有我和母亲。大人谢谢你。领头的那个巡铺叫郎贯,经常欺压附近的商户。我们该交的份子钱已经交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姓鲁的流氓还是来闹事了。”
张东信说:“呃!你大哥的人把你家的店砸了?”
好吧,张东信不正经了,主要是看这个女孩长相不错,看起来挺讨人喜欢,胆子又挺大,逗她是看得起她,真的是善意的玩笑。张东信就没跟刚才那个鲁一发逗。
郎秋怡心里诧异,想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又不敢不回答,只好说道:“大人,我们同姓,但不是亲戚,没有一点关系。况且,我是跟我娘姓的。”
张东信继续调侃道:“哦,这么说是你舅舅的小弟把你家店砸了?”
在场所有人:“……”
还是张东信自己打圆场,说道:“开玩笑了。估计是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这位是郎大嫂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吧。赔偿的事情等我…嗨哎!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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