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啊,这两天天气不好就算了。”刘昂放下酒杯突然说道,“过两天等天气放晴了,让那帮‘八旗子弟’动动呗?你们第四连派些人督战,这帮土著兔崽子我瞧着不放心。到时候哪个旗的部队作战不力的,指挥官斩首,士兵通通罚入下两旗。”
“我们陆军出动怕是不合适。”谢汉三皱着眉头说道,“虽说我们现在不惧英国人,但也得避免让人得了口实。这样吧,还是出动本地治安军为好,孙胜军!”
“有!”孙胜军放下菜刀,条件反射般地立正站直。
“过两天八旗军队出动的时候,你带20个骑兵跟着,监督这些兔崽子们作战。记住,你们千万不要亲自上阵,万一战事不利失陷在英国人手里就麻烦了。情况一有不对你们就组织人马撤退,记住,如果情况特别紧急的话允许你们丢下八旗部队自行先撤。”谢汉三反复叮嘱着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土著袭击还可以掩饰过去,这东岸人落到英国人手里可就没法子解释了。到时候,少不得一场外交风波。
“遵命!”孙胜军简捷有力地回答道,同时心中暗暗涌起一股热流,这可是带兵的权力啊!
就在刘昂、谢汉三等人围着火锅吃得满头大汗的时候,一百多公里外的开普敦,英国人的最高长官海伍德骑士正在大发雷霆。因为他的仆人给他送上的晚餐竟然只有一些土豆泥、两小条冰冷的咸鱼以及一些中午剩下来的冷豌豆汤。
“一切都糟透了!”海伍德骑士愤怒地说道,“已经开始下雪了,可我的总督官邸还没造好,好望堡也没有造好!上帝,糟透了!你们这群蠢货,甚至连热一下汤都不会么?现在我宣布,鉴于你这个该死的爱尔兰人的愚蠢程度,你和你的同伴明天就去给我修城堡去!”
“我们没有柴禾用。先生,这几天外面一直下着雨雪,山路也很湿滑,我的几个同伴在砍柴的时候都摔伤了。现在他们都躺在角落里无人理会,先生,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们!”一名爱尔兰中年男子惊慌地说道。去修城堡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很清楚,为了整修好这座坚固、宏伟的好望堡,一个半月来,前前后后已经死了一百多人了。大部分是土著,也有少部分是英国移民,此外就更别提那些因此大面积生病而无人理会的可怜人了。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只能默默地躺在角落里硬捱,捱不过去的就默默无闻地死去,直到冰冷的尸体被人发现,然后扔进海里。
他们这些干杂活的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还能勉强忍受,但是那些修城堡的却是每天工作十六到十八个小时,而且干的还是重体力活,吃的却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因此,修城堡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极重的惩罚了。
“现在就去!”海伍德骑士更加愤怒地吼道,“卫兵,过来!将我面前这个愚蠢的爱尔兰人和他的同伴一起送到修城堡的工地上去,立刻!马上!”
海伍德骑士现在很愤怒,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很失望:糟糕的天气、愚蠢的农夫、有气无力的土著。作为一名贵族,他还缺少与其身份相匹配的食物。他没有可可的红酒,只有冰冷的豌豆汤;他没有甜美多汁的牛肉,只有散发着异味的小咸鱼;他没有香甜的点心,只有粗陋难以下咽的硬面包,总之一切看起来都糟透了。
他甚至连换一身干爽的衣服都难以做到,开裂的皮靴被雨水浸透,他的脚被泡的发白,而且从脚部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寒意使得他的脚麻木地几乎要失去知觉。所以他现在迫切地需要发泄,而眼前这个爱尔兰厨子便很不凑巧地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从现在起,他和他的同伴便只能在城堡工地上冒着雨雪痛苦地哀嚎了。
想到这里,海伍德骑士的内心终于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是几个愚蠢的爱尔兰人而已,还能翻得了天不成?他不屑地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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