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位旧识？”林亦可问。
顾景霆轻挑了挑眉，大掌握住林亦可软若无骨的手，“回家吧。”
林亦可笑着点头。
顾景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林亦可上车。
他们回到公寓，已经过了十点钟，小帆帆和张姐已经睡着了。
顾景霆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直接进了书房。
林亦可先回到卧室，换了衣服，洗了澡，才摸进书房里。
她从身后捂住顾景霆的眼睛，湿漉漉的长发还低着水，水珠顺着发梢落在顾景霆的衬衫上，湿了一片。
……
林亦可坐在他的腿上，咯咯地笑着。
林亦可的头懒懒的靠在他胸膛，目光随意的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很多复杂的文字，那些商业术语她看不太懂，但报表还是明白的。
白婉月母女立即迎上去，搀扶着他，三人一起上了一辆车子，车子启动，缓缓的驶出庄园。
“他早就无药可救了。”顾景霆的声音，冷漠的没有半分温度。
顾子铭皱眉，满是疑惑。
“二十二个亿？”
漆黑的夜幕下，他恍惚看到别墅前两道人影在晃动。
对于她孩子气的行为，顾景霆无奈失笑，抓住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扯进了怀里。
他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到了路边的树影下。顺手拿起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意识总算是清醒了。
“嗯，快了。”顾景霆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鼠标。
那两道人影还在，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她们虽然站在屋檐下的暗影里，但顾子铭的视力一向不错，一眼就看出是白婉月母女。
顾子铭喝了酒，头脑处于半清醒的状态，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与此同时，顾子铭的车子刚刚驶入顾氏庄园。
林亦可听完，忍不住咋舌，说了句，“真够败家的。”
“挥霍了这么多钱，顾长海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顾景霆微敛着深眸说。
随后，他快步走进别墅，直接敲响了纳兰莹的房门。
顾子铭推门下车，站在路中央，看着车子驶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她们母女不是已经被远远的打发走了么，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顾家庄园？
“嗯。”顾景霆淡应了一声，“顾长海接手公司后，亏空的数额大抵就是这些。不过，这些仅是能查到的，那些没有记录的就不得而知了。”
“还没忙完？”她问。
林亦可从他的话中隐约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顾长海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么？”
顾子铭用力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别墅门口。
他正要下车询问，还没推开车门，就看到别墅的门开了，顾长海踉跄的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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