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您走好不送!我老于头从来就不坑人!”
虽然老于头谎话连篇,但是对熟人倒也不会乱来。
秦昭又对着白苏吩咐道:“你的脚伤好好治,伤筋动骨100天,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等脚好了,再找你干活。”
白苏微笑着点头,秦昭这才放心地向门外走去。
老于头闻言低下头来,看了看白苏乌青的脚踝处,“嘿,这脚伤的还挺重,小姑娘不声不响的,心性倒也坚韧。来,我给你好好看看!”
白苏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脚,“于爷爷,天晚了,我赶着回家。要不你给我配一些药,我自己回去抹着用。”
“得,你要觉得这样行,那我就给你拿个药。不过到时候好的慢,可别说我老于头不给你好好治。呐,这药自制的,效果却比市面上的好的多,早晚涂抹推拿。价格也便宜,15块钱一盒。”
白苏爽快的付了钱,接着又指了指旁边还未炮制好的一种药草,“于爷爷可不可以送我一点这种药草?我看着这药草味道好闻,我拿去放点在家里去去味。”
老于头顺着白苏的手指瞅了一眼,那草药倒也不值钱,于是便也爽快的答应了。
白苏刚将包好的药膏与药草收入怀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
“老于头快出来看看,流了好多的血!”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扶着一个手上满是血的人走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我看看!”
大概是这两人的情况太过特殊,这一路走来,不知吸引了多少人,春来阁的门口瞬间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白苏自然也被堵在了屋内。
而进门被扶着的那个人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民国时期的长袍,气质很像是一个老学究,这应该是刚从哪个剧组出来。
不过,最让人瞩目的是,他那满是血污的手掌被一根十厘米的长钉贯穿。鲜血嘀嘀嗒嗒的落了一地,画面看着很是慎人。
老于头看到这一情形,瞬间让出一条道来,让那大高个扶着这老学究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手上拿着一套金针和一个药箱,动作快速利落,嘴上却不饶人,还带着三分幸灾乐祸和调侃:“这伤势严重喽!老张,你这是摸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你这可是写字的右手,伤成这样子,得有几个月动不了工吧!”
“哎呦呦,轻点,疼死我了!老于头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这不是倒霉嘛!”姓张的老学究,满头冷汗,疼得直哆嗦,“都怪我那整剧组道具的小兔崽子,钉了钉子的门板也不见得收一收,竟直愣愣的放在桌面上,我这不是没带老花眼镜吗?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嘿嘿,那你这是真的活该倒霉!自家的小子,你也怪不了别人。”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哦?怎么说?”
“前段时间不是新版红楼剧组进场吗?这种文学巨著,大制作大场景,百余位明星进组,谁不想跟着赚他个一票。我也是好不容易接了那笔替的活。如今我这刚签完约就伤了手,你说糟不糟心?唉,不说了,不说了……”
“嘿,据说那导演还是著名的电视剧女导演王凤颖,素来有要求严格苛刻之说,你这一耽误岂不得罪了她。”
“唉,谁说不是呢?这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替代的人,这年头会书法的可不多……”
门口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唏嘘哄闹,也不嫌看热闹事大。白苏瞅着时机,趁着人群骚动,总算突破了重围,瘸着腿走出了春来阁。
凭着记忆七拐八绕的走回了东街的主街,又在街头买了一碗最便宜的葱花小面垫了垫肚子,清汤寡水,味道确实一般,好在能填肚子,白苏一丝不剩,连最后一口汤也喝完了。
暖暖的胃,让白苏有种为自己而活的充实感。
在面店老板娘惊疑不定的表情下放下筷子。她刚准备走人,背后却传来一道女声,语气带着熟稔:“白苏,你怎么在这?”
有人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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