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都有些意动,阎忠直接泼了冷水:“但是,这几天风向不对,放火恐怕对贼军伤害不大,反倒会烧到长社,误伤自己人。就算是用火牛计,也是很难成功。只有风向改变了,火攻才能重创敌军,解长社被困的危机。只是可惜,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天时不利,风力虽大,但是风向不对,火攻也还暂时不能用。”
“哎……”听完阎忠这话,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朱儁有些颓然地说,“阎先生所言甚有道理,现在,我们也只能祈祷着老天垂怜,改变这风向,救救这些将士,救护大汉了。希望大将军能尽快派遣援军到来,不然,再这么耗下去,很多人都得直接饿死在这长社了。”
听了几人的谈话,脾气最为急躁的朱符立马爆发了。
朱符直接愤慨地说:“父亲,还是让孩儿出城一战吧!就算是波才贼寇人多又怎样,那些贼寇不过是土鸡瓦狗,乌合之众,不足为惧。父亲,还是让孩儿率军出击,与贼寇决一死战!不然,老是这么龟缩在长社,太憋屈了!”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朱儁,他自己也很想要出城厮杀一番的。
可听到这个莽撞的儿子又在这里嚷嚷,朱儁心情更是不好。
怒目一瞪,让朱符打了个激灵,朱儁这才低声呵斥道:“住口!一切按军令行事!否则,军法从事!”
自小就对自己暴脾气的父亲很是敬畏,朱符虽然很不情愿,但被父亲这么一瞪,朱符还是冷静下来。
之后,朱符乖乖闭嘴。
而稳重些的朱皓和皇甫郦,见到朱符吃瘪,也都歇了心思,不再提出城作战的事情了。
皇甫嵩对直脾气的朱符,倒是很欣赏喜爱。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们私自出城作战,免得坏了大事。
于是,皇甫嵩摇头解释道:“你们也别不甘心。现在外边的贼寇人多势众,士气正盛,官兵士气低落,你们怎么打赢波才?而且,城门口那里那么多的陷马坑,波才就是为了防备我们的骑兵的。这个时候,你们贸然出战的话,恐怕连城门口都过不去,甚至会让波才乘机攻城。”
见几个小辈若有所思,皇甫嵩才叹气道:“你们也看到了,四面的城门那里都有攻城器械在预备,波才他在等我们自己忍受不了呢。你们如果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就是中了波才的计策。”
朱儁最不放心的就是朱符了。
虽然朱符作战勇猛,让朱儁很欣慰,但是,朱符这急躁的脾气却容易坏事。
见他们听了皇甫嵩的话冷静了些,朱儁接着严肃说道:“听到了没?现在这个时候,你们出战就是中计!所以,都给我老实待着!”
阎忠也劝说道:“几位少将军,现在还不到出战的时候,还是再忍一忍吧。我们已经守了这么长时间了,朝廷肯定收到了消息。没准,援军已经在来长社的路上。只要援军一到,我们与援军一起出击,到时候,就是几位少将军杀敌立功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形势极为不利,阎忠可不希望朱符他们冲动行事,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到时候可就糟糕了。
同样的,一向稳重的傅燮也劝说一番:“少将军,大将军不会坐视不理的。没准此时,大将军已经率着骐豁军来了。我等且再忍一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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