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如风凄厉的寒风般凛冽,像两根冰冷的钉子贯穿了江满月。
“安宁,你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最后站在陆安宁身边。
陆安宁看到傅庭凌居然来了,心中呐喊,简直是天助我也。
她的眼里挤出了泪水,哀戚道:“我不起,安承做错了事情,就该我来承担后果。江凉不肯放过安承,我就跪着不起来。”
江满月冷着脸,眸光淡淡的扫过傅庭凌的脸。
陆安承连忙向傅庭凌求救,“姐夫,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她逼姐姐给她下跪,还故意踩伤了姐姐的手,你要为姐姐做主。”
陆安承故意恶人先告状。
陆安宁则适时的垂下眼眸,声音微弱的辩解,“不要听安承胡说,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江凉逼我的,你千万不要怪罪她。”
陆安宁一边说,还一边委屈的把受伤的手往身后缩,这怎么看都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江满月就那样随性的站在病床前,她淡然的迎上傅庭凌冷漠的眼神,连一句都不想说,甚至还勾起了唇瓣。
好。
说得真的是太好了。
陆安宁这两姐弟,不愧是姐弟啊。
“当然是陆安承在胡说八道,谁叫他犯错了,又像个娘们一样躲在女人背后。他没有男人的样子,你这个姐姐,甘愿为他下跪认错,谁能阻止得了你?我要是阻止你,岂不是拒绝了你的好意吗?你既然这么喜欢替人跪着认错,那你就跪吧。”江满月戏谑的看了一眼陆安宁。
傅庭凌脸色阴沉,仿佛山雨欲来。
江满月装作没看到一样,淡然的垂下眼眸。
“起来。”傅庭凌又冷冷的道。
江满月的心一紧,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她就知道,傅庭凌是来救陆安宁的。
她知道啊,什么都知道,否则傅庭凌怎么会来得这样巧合呢?
就是什么都知道,心底的悲凉却如何都止不住。
他傅庭凌能够在乎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陆安宁。
陆安宁心底冷冷一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她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便跌在了傅庭凌的怀里。
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把她搂在怀里,视线扫过她发红破皮的手背,而后又冰冷的望着没事人一样的江满月。
“即便是陆安承打你不对,可她做错了什么?你逼她下跪,踩她的手。”傅庭凌的语气带着一丝疲倦,也有说不出的落寞,“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分了吗?”
江满月望着傅庭凌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她怒视他,简直想大笑出声。
他居然说她过分了?
过分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想在去数陆安宁到底对自己做过多少恶毒事情,她不过是报复一下,在傅庭凌眼里居然就是过分了?
他的眼神仿佛在无声的凌迟着她的心,对上他无情的眼神,她的胸口好像悬着一块巨大的石,被人用刀刮过千万次,甚至呼吸都格外的吃力。
她的心里好像在流血,可她抬起一双清澈的明眸,冷笑,“我就是过分了又怎么样,你是谁?你凭什么对我的做法说三道四的?你有资格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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