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雪摇了摇头，不想和丈夫说太多，挽着他径直离开了拍卖场。
秦明也已经逆着人流走到了拍卖台上，此时潘玲珑还蹲坐在地上，无论身边的工作人员怎么劝也不起身，就连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没人知道潘玲珑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绝望，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盛大的演出，也是一份满分的答卷，甚至可以算是给李阳出狱的一次庆贺，可是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一切都失去了，烟消云散，宛若过眼云烟。
此时潘玲珑甚至都没有想接下来的后果将会是什么样的，她已经彻底心如死灰了。
秦明叹息一声，上前走到了散落的玻璃和残破的《研山铭》旁边，有工作人员想要上前阻拦，秦明却开口说道：“我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到赝品两个字，呆滞的潘玲珑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仿佛被吓了一跳一样，她擦干眼泪看向秦明问道：“你说什么？”
秦明示意潘玲珑把周围的工作人员先赶走，潘玲珑这时候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干脆利落地爬起来对周围人说道：“你们先离开！”
周围的十来个人不明所以地走了，秦明看着潘玲珑，表情严肃说道：“其实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说，也不敢说，他怕李阳找他麻烦，能够在这种距离悄无声息把灵气化作子弹的人，杀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潘玲珑面色痛苦说道：“那你来这是为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但是我怀疑这幅字是假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我希望你可以把剩下的碎片给收集起来，然后我请明玉鉴宝会的书画鉴赏大师罗离过来，让他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秦明语气平和说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稳，但这话落到潘玲珑耳中堪称石破天惊，她开始沉思，大脑疯狂转动着，然后想通了一件事，这副字要真的是假的，那么这个消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要不然对于玲珑拍卖场来说，将会是异常彻头彻尾的毁灭性打击！
并且这幅字要是假的，潘家也能免去赔偿，甚至还能让那两个所谓的农民兄弟付出代价！
潘玲珑想通了之后，给身前的老人鞠躬说道：“拜托您了！”
当拍卖场中的人逐渐散去，秦明和潘玲珑的交谈也结束后，李阳都已经快走到山脚了，这是他可以加快了脚程的结果。
到达山脚的时候，他放慢了速度往潘园走去，并且拨通了给聂燊的电话，一开口就说道：“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
李阳语气凝重，聂燊自然也干脆利落。
“帮我找到今晚拍卖会米芾真迹的卖家！”李阳果决说道。
“需要把人抓来吗？”聂燊问道。
李阳沉思了几秒钟，然后说道：“确定人在哪里就行了，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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