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对山药过敏,她不爱吃山药。
不是她。
自从那年分别后,他看谁都像她,可谁都不是她。
吃到尾声,江满月借口去厕所一趟。
她上完厕所,用冷水浇到自己的脸上,试图浇灭皮肤的灼热感。
这陆安宁,真的太坑人了。
她还没有办法拒绝。
下一瞬,镜子里多了一张冷峻的脸庞。
惊呼声止于喉咙里,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翻转,她的手腕被人扣住,身体被拉到了一个冷硬宽阔的怀抱里。
江满月扭头,红唇倏地擦过男人的下颚,目光毫无预兆的和他的对上。
“放开。”江满月的目光恍惚了一瞬,很快就恢复成冷静。
此时此刻,掐住她肩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那个要她当情人的傅庭凌。
她对他没有好脸色,可以说是冷到了极致。
傅庭凌带着薄茧的大手用力的扼住她的肩膀,俊脸蒙着一层深重的阴鸷,“怎么?慕少碰得你,那个戏子碰得你,我倒是碰不得你了?”
南少宸牵她的手,她居然没拒绝?
她脸上还有感动,这一幕重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周身的气势愈发的骇人。
她是他的情人,他的玩物。
被别的男人碰了,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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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自然是指的南少宸……
一股怒火直往江满月的头顶冲去,扬手就是一巴掌甩给他,却被傅庭凌迅捷的扣住手腕。
“你这么轻贱戏子,陆安宁难道就不低贱了?都是戏子,陆安宁凭什么高贵?”江满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动怒,心底还有一丝悲哀。
傅庭凌以为她在维护南少宸,脸上弥漫着一层寒霜,目光狠戾:“你们配和她相提并论么?”
不配?
到头来,她连和陆安宁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明明,一样的都是戏子啊。
怎么陆安宁在他眼里就那么的高贵呢?她就要低贱一等呢?
江满月一瞬间清醒过来,只觉得血液都是冰冷的。
她发狠似的望着他,里面带着同归于尽的滔天怒火。
“是,我是不配。陆安宁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是你的狗。可是你别忘记了,狗急还跳墙——”
话音落下,江满月迅速的张开嘴,凶狠地咬住他的手背,要多狠就有多狠,几乎用尽了身上的所有力气。
凭什么?傅庭凌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肆意的折辱她?
她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狠,牙齿陷入了他的血肉里,很快,她的唇齿间尝到一丝血腥味,她这才松开他,痴狂地道:“你最好是不要惹我,狗疯起来,谁都不会认!”
她的唇被他的血迹染红,异常的鲜艳夺目,偏偏那双水眸里,却满是荆棘,恨不得把他扎得鲜血直流。
傅庭凌的脸色微变,他周身都卷着戾气,手背那两排冒着血的牙齿印仿佛在提醒着他女人的凶残。
他控住自己的脾气,咬牙道:“江凉,你属狗的?”
她却冷笑一声,狠狠地用手擦掉血迹,转身就往厕所外走。
傅庭凌想追出去,眸光阴沉得厉害。
他看到陆安宁和剧组的人结伴走来,脚步停住。
“凌哥哥……你送我回家吧,爸爸说很久没见你了。”陆安宁扫了一眼走过去的江满月,眼底闪过一抹残忍,她满面笑容的看着拐角处站着的男人。
傅庭凌的大手握紧,薄唇紧抿:“今天不行。”
“呀,你的手怎么了?”陆安宁惊呼。
傅庭凌抽回被咬伤的手,不咸不淡的说:“没事,被狗咬了而已。”
陆安宁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刚才走过去的江满月。
该死的,那个女人不会又背着她勾引凌哥哥了吧?
“那凌哥哥你下次一定要注意,见到某些恶狗一定要绕道走。”陆安宁如是说道。
此时江满月正好从包间里走出来,这句话就那么轻飘飘的落到她耳里。
恶狗?说的是她吗?
她抬起头,看向他,撞入他冰冷深沉的黑眸里。
她唇齿间还有血腥味,却继续冷淡的轻嘲。
“那傅总怎么不反省一下,为什么狗总是追着你跑呢?难不成是因为你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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