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毁容了,他也会像朋友一样陪在她身边。
她不是不知道老江对她的情愫,可她不敢去面对,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样好的老江。
她引产过,没了肾,身体不好,如今还毁容了。
她怎么配他?
面对江云谦的不离不弃,面对他的一腔情深,她只能当作不知道,只能把他当作朋友一样对待。
她深知,自己配不上。
所以,这样的距离就最好。
她不敢冒然进一步,也不敢……去改变什么。
这话更让霍之洲愤怒,他的声音一沉:“好啊,就算是这样,那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江云谦会不会为了你这个丑八怪,和我霍氏作对!他有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勇气么?”
话音才落。
突然,门外守候的保镖被人一脚踹到了客厅里。
保镖直直的摔倒了进来。
此时,别墅的大门打开,昏暗的光线笼罩里,男人的身影修长而挺拔,如一把出鞘的长剑,斩开了混沌的天地。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步伐沉稳有力,周身都是狠戾的杀气。
而他的身后,是漫天的风霜。
他孤身一人,为她而来。
“不用赌了,我来带她走!”江云谦满脸的冰冷,目光扫过地板上的血迹,他的瞳孔骤然一寒。
霍之洲拎着顾绮罗从地上站起来,她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看到赤红视线里的身影,忽然就喜极而泣。
“老江……你来了。”
“是,我来带你走。”他的目光定格到她脸庞,看到鲜红一片的脸,心脏都被刀刃贯穿了!
她的脸?
江云谦打破保镖的包围圈,冲到她面前,“若愉,你的脸……”
她的脸怎么会这样?
对女演员来说,最宝贵的就是这张脸。
是谁伤了她?
霍之洲顺势把顾绮罗拽到自己身后,他的举动粗暴,浅棕色的丹凤眼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色彩,冷冽地道:“南成天遗落在外的种,也想学别人英雄救美吗?”
“霍之洲,你放开她。”江云谦怒喝。
“她是我前妻。”他应得轻描淡写。
江云谦眉梢眼角尽是寒冷的冰峰,“她不是,从你伤害她那一刻起,你们就不再是……夫妻。有哪个丈夫会对妻子做出那么残暴的事情?霍大少是在侮辱夫妻二字!”
顾绮罗因为失血过多,已经痛得快站不起来,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混沌而模糊,甚至就连江云谦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她忽然就好害怕。
她无助地呢喃他的名字,“江云谦……”
“若愉,我在。”他俊美无暇的脸此时充满了压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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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顾绮罗泪如雨下,顿时觉得心安不少。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
他在。
他在,一直都在。
这样就好。
没有哪一刻,她这么需要江云谦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太怕了,太痛了。
她不想一个人面对霍之洲这个魔鬼。
霍之洲看到两人的互动,目光愈发的狠戾,脑海里闪现过顾掌珠的模样,一时间思绪有些模糊。
为什么。
他会想不起掌珠是什么模样的?明明他的记忆里都只有一个人的脸,可他觉得那个人不是顾掌珠,而是顾绮罗。
肆虐的她,悲凉的她,凄然的她。
下一瞬,顾绮罗不顾一切的挣脱他的桎梏,连滚带爬的往江云谦那边爬去。
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单薄的身体在颤抖,冰凉的液体渐渐转凉,整个人趴在地上,艰难地爬向有他在地方。
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痕迹,是一抹绵长的血泪。
好像她这一生的血泪,在冷冷的嘲笑她。
她来到他面前,僵硬的举起手拽住他的裤脚。
他心中剧烈抽痛,连忙蹲下身,“若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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