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大哭起来,被吕宋氏扶起问道:“伤哪儿了?”
“哇哇……我没伤!快看看汉生哥,为了救我……哇哇哇!”小花哭着说道。
吕猎户蹲下仔细查看了一遍钟汉生的伤口,又用手摸了摸,心里有了底,对旁边帮忙的人说道:“都别动,腿折了,这时候不能动,二和,你去汉生娘屋里,把床上木板抬过来。”
大和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连忙去抬木板,吕猎户蹲在地上叹道:“不到百斤的灰毛野猪,幸亏是个幼年野猪崽,要是四五百斤的成年大黑猪,你俩早就没救了!幸好幸好!”
……
吕猎户经常进山打猎,免不了跌打损伤,山里草药多,猎户都懂一些自救的方法,但是骨头折了要接上,吕猎户没把握,不敢自己下手接,便用野味和粮食,请来了附近有名的郎中,将骨头正位,用木板固定住,又开了个方子。
对照着房子,吕猎户上山采些草药,有些药不应季,采不到,缺哪一味到村里四处借来,给钟汉生养伤。
钟汉生卧床,小花寸步不离,和钟王氏一起照顾他。
把钟汉生照应妥当,吕猎户带着村里十几个壮年,拿着四五把土、铳和单管、猎枪,带着五六条猎狗,一起进了深山,终于把野猪的老窝端了,又带人在靠近村子的山坡附近挖了不少大型陷阱,听说山上有匪,但是从未下来袭扰过上河村的平民,吕猎户心思细,在陷阱旁竖起牌子写上字,以防误伤过往的人。
村里养伤的钟汉生和小花,两人朝夕相处,一个是英俊高大的小伙,一个是明眸皓齿的姑娘,一来二去,自然互生爱慕。
吕猎户身为人父,怎能不察觉女儿所想,心中对钟汉生甚是满意,便由得他们吧。
对于小花来说,钟汉生为救自己,大声吼着让自己坚持住的瞬间,望向她的那一眼,在心里扎了根,再也挥不去。
钟汉生哪里懂得这些,他只知道小花两条大辫子摆来摆去挺好玩,但奇怪的是,半天见不到小花就如同丢了魂一般。
三个月,钟汉生的腿虽说还是有点疼,但已经可以下地,慢慢的走动了。
母亲钟王氏闲不住,跟村里的妇女学着做手工活,又打算在山边开一片地,打算来年种点庄稼蔬菜之类。
吕猎户在山上打了两只野兔,便炖了一只,让小花端着给钟汉生母女送来。
钟汉生看着坐在床沿的小花,仿佛痴了一般,根本没在意小花带来了啥肉菜。
小花对上钟汉生的目光,含羞的转过头,脸蛋一红,低下了头。
钟汉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着了魔一般,对着小花的脸蛋就亲了一口。
小花眼眶一红就要哭。
“咋……咋了?”钟汉生结巴说道。
小花捂着脸,抽泣了两声,快步走了。
钟汉生坐床上愣了半天,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两巴掌。
隔日,钟汉生一瘸一拐地去了山坡,小花果然还在这里放羊,慢步走了过去,挠着头说道:“油菜花,那个……汉生哥给你道歉……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那会就跟鬼上身一般,要不你打我两下吧……算了,你也不会打人,……那我自己打两下,你看着出出气。”闭着眼睛对自己胸口就猛锤两拳。
钟汉生只感到被小花抓住了手腕,脸颊一热,睁眼一看,小花脸色通红,头低着小声道:“汉生哥,别打自己。”
“啊……那……那你不生气?你你你……你亲我了?”钟汉生语无伦次道。
小花害羞转身就走,钟汉生追上去,拉住小花的手,惊喜地说道:“油菜花!”
小花转身,依旧低着头,声音极小地说道:“汉生哥……”,说完羞的闭上了眼。
钟汉生一把抱住小花,大声哈哈笑了起来。
小花被钟汉生的胳膊箍的很紧,又羞又怒道:“放我下来。”
“不放!就不放!哈哈哈!”钟汉生高声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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