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满心欢喜,回去的路上喜忧参半,喜的是秦山河进步非常迅速,以往的时候是离不了人的,现在会自己洗漱吃饭,语言表达趋于正常,而且学会写字了,最重要的是具备了基本的逻辑思维,看状况,学习治疗两个阶段后,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担忧的是费用,秦德一路默不作声,只是叹气。
坐在班车上,周秀兰翻眼说:“你一路唉唉的,问你钱的事你就唉,唉能唉出钱来?”
“你能安静一会,别叨叨了,叨叨也叨叨不出钱!”秦德被问急了。
一路在争吵声中渡过,到了家,秦山月迎出来问情况。
秦山海把经过一说,秦山月沉默了半晌,说:“哥,能先借到吗?你当警察也拿着工资,过段时间我跟国涛哥学技术去工厂上班,咱兄妹俩慢慢还。”
“我也是这样打算,但是这个钱数目不小。问谁借呢?”秦山海发愁了。
“要不,问问国涛哥?”
秦山海想了想说:“算了,他这些年帮我不少了,他集资的事我答应帮忙,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怎么好意思再提借钱的事。”
“你张不开嘴,那我去找他问问,咱们村就这些人,还能找谁借?”
秦山海为难地说道:“你别去,你去跟我去没什么区别,实在不行,等周一我找我们所长问问吧。”
周秀兰还在抹着眼泪絮叨,秦德在旁坐着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
直到秦山月把晚饭端了过来,招呼众人吃饭,可谁也没心思吃饭,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愁云。
第二天一早,秦山月天不亮就起床,准备做饭,秦山海一夜没睡,听到响动也起来了,爹娘紧跟着也从里屋出来。
原来大家都是一夜没睡。
周秀兰眼睛通红,张口就问:“你们……都没睡啊?小河的事咋办啊?”
秦德跺着脚吼道:“别絮叨了!行不行?!”
“你能弄来钱,我肯定就不絮叨了,我不是可怜孩子吗?你说小河好不容易找到个出路,总不能半路再折回来吧?”
秦山海劝道:“娘,你去洗洗脸歇会,现在天还黑着,想办法也要等到天亮。”
秦德坐在了板凳上生闷气。
直到秦山月把饭端了过来,秦德似乎下定决心,猛的起身道:“你们吃!我去想办法!”
……
上河村村委会。
五十多岁的会计老李,打了几遍算盘,将数字记在本子上,说:“到现在为止,总账上一共凑了不到九万块钱。”
蒋贵喝了口茶水说:“嗯,在我意料之中,一开始我就说,咱们村根本凑不到那么多钱。”
会计问道:“钱都在这呢,我明天先存镇上储蓄所里,蒋支书,你去镇上找姜书记怎么说的,他能给解决点吗?”
“姜书记说镇上也没钱,按政策贷款的话也贷不了多少,最后他说他想想办法,让我回来等信,差这么多钱,估计他也没有啥好的办法。”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蒋贵满脸愁容说:“实在不行把钱退回去,这事就算了,没钱谁也没办法!”
这时,钟国涛满头大汗走进屋,张口问道:“蒋叔,钱凑的怎么样了?”
蒋贵苦笑道:“刚算好,一共不到九万。怎么办?”
钟国涛捏了捏手里的几千块钱没说话,这两天在公司里问所有的同事借了个遍,一开始还有人愿意借点,后来听说是为了集资入股,就没人愿意掏钱了,毕竟是投资,谁也不能十拿九稳的赚钱,虽然钟国涛人品不错,但是也害怕投资失败,最后赔不起
“唉!”钟国涛叹了口气,擦着汗说道:“想干点事是真难啊!算了,眼看就到期限,恐怕是凑不够了,蒋叔,该谁的钱退还吧,这事,算了吧!”
蒋贵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瞅着钟国涛没说话,会计也跟着叹气。
“蒋支书,蒋支书!”门外有人喊道。
“谁呀?”蒋贵站了起来。
秦德板着脸闯了进来,说:“去家找你你不在,礼拜天还在村委会加班?哦,国涛也在啊?”
钟国涛招呼道:“早啊,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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