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失魂落魄看着谢宗仁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念念不舍往回走。
“你可算回来了,炉子上熬药也不知道说一声。”春桃对她小声抱怨,“不是我发现,药汤就熬干了。”
“知道了。”春兰满心都是谢宗仁的背影,敷衍两句,进了屋子。
云琇靠在榻上绣帕子,春兰走过去,一边帮忙收拾残线,一边讨好道:“姑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你说。”
“八姑娘,奴婢听谢公子说,扬州湿冷,他母亲住不惯,想多备些炭火。”春兰说着,偷偷打量云琇的表情。
果然云琇脸色沉下来:“是谢公子说的,还是你的主意?”
春兰怎会看不出自家姑娘不悦,咬咬下唇,低声道:“奴婢不敢有外心,只求姑娘看在谢家母子孤苦无依的份上,允奴婢拿些院里的银碳送去,只要一点点就好。”
“各院银碳都有定数,”春桃端药进来听个正着,呵斥道,“你做人情,月底银碳不够,冻着姑娘,就去晖寿堂领板子吧!”
春兰自知理亏:“姑娘只管从奴婢月钱里扣。”
“你一月才几钱,哪够买银碳的?”春桃放下药碗,冷笑,“平日里姑娘待我们不薄,烂心肝的东西,为个外人,主子都不认了!”
“姑娘心慈。”春兰反击,“你才伺候姑娘多久,教训到我头上来了!”
“够了!”云琇凌厉的目光在两人间扫个来回,“我先喝药,这事明儿再说。”
春兰不死心:“姑娘……”
“出去!”
云琇心中腾起无名火,拿起碗摔地上,褐色药汤四溅,顿时整个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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