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德麦克麦?你小子很猖獗嘛,怎么不嘚瑟了?”
德麦克麦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李流,不说话,眼神中没有夹杂一丝情感和神采,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后悔,后悔怎么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被人欺负,被人宰割的底层商人,现在好了,手下一干越人死光光了,连自己都无法幸免,只能在这里被人无休止的凌辱。
“上来就毁了老子的底特律郡,虽说那里基本上是你们越人的地盘了,但是我天朝大军远道而来就是这么招待的?一战就折损了我3000多人!还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李流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德麦克麦的脸上。
“……”
“还好,孙献,还是个孩子,没有机会出场,死在了前线的楼据,也不算是自己人(孙献在成年之前只是遥领,具体事务是由礼部分担的,丁弥出于对老朋友的关照,也是为了制衡各大家族的关系,把这个“肥差”交给了礼乐司司长楼据),还好,损失没有那么大。”
又给了两鞭子之后,李流感觉身心舒服多了,乐了一下,这一乐,脸上的疤痕让他感到了一丝痛楚,不由得发起狠来,补了一手:“但是!这条疤痕可是你留下来的!”
……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神清气爽的李流,命人将已经是一团烂泥的德麦克麦收拾了出去。
下人满是淡定的将几乎是不成人样的那颗人头包在一团烂布之中,擦干净地下的血迹后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
没错,就是一颗从头到尾都发不出一声的头颅,德麦克麦,连当个战俘跪地求饶的机会都没有,李流早就命令前方,不要活的,就要死的,就要人头拿来撒气。
这是最近几个月来李流养成的新“良好习惯”,一次盛怒之下,不小心踢碎了一个正在磕头认错的下属头颅之后,他就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解压方法,可毕竟不能总拿活人撒气拿下属撒气不是?几十年前的“神话”张飞怎么死的又不是不知道,也不可能学那曹贼通过梦中杀人的手法驾驭下属不是?王迪说的那个词是啥来着?哦,是神经衰弱,所以,克服这种心理疾病的最好办法,不是憋着,不是转移,而是直接发泄出去。
所以,自那以后,李流就经常密令心腹(毕竟这手法有点太重口味,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影响自己高大上的形象,所以,只有贴身心腹才知道,才去运作)想办法搞到前线战俘的人头——尝试过了,只有这个身体部位才会起到解压的效果。
今天,干碎了最后一颗头颅,罪魁祸首德麦克麦的头颅之后,该怎么办呢?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了:不爽→爆头→不爽→爆头……
看来,这也不算是释放,也就是个转移而已,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有些事情,想不面对,是不行的啊。
李流有的时候看着自己若隐若现一丝狰狞的面庞,都会有一种陌生感,这还是曾经那个大大咧咧,有个仨瓜俩枣,管上七八条好汉,都能开心一天的那个李流吗?话说,那种简单快乐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了,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记不得了,这种变化不是一蹴而就的,自从在这条充满权欲、富贵的道路上狂奔不止后,就在不停的改变,最终,变成了令自己不齿不敢示人的重口味模样。
权力的渴望是种子,在内心深处不断的滋润,生根发芽后,李流就知道,变不回曾经那个快乐简单的自己了,可是,让他再重新做一次选择的话,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如今这条道路,所以,他不会去因为这个原因去无病呻吟的责备“领路人”王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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