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儿看着一片和气,实则一片糜烂,窝里斗的狠劲儿,非一般人的心理能够承受。
一个不当心,连小命都要丢下。
虽说言二小姐,碧环还不了解,不过瞧着言曦走来的方向和自若的神色,方才藏着的二人绝对不是她和管家刘裕。
“方才侍卫问我是否有看到人,我一口否认,说是有风吹得枝叶晃动让其看花了眼。
其实,我感觉那二人就在附近,说不准还有帮手,怕侍卫一人不能应对。
可眼下夜已深,祖母,二伯,三伯,都已睡着,也不知可疑人物的存在是否真实,怕最后”
说到这里,言曦已经知晓言晴的话外之意,分明是要自己陪着她把事情闹大,就算最后落得个子虚乌有的结局,也有个人当个垫背。
言晴这算盘打得可真精!不把她解决了,自个儿和刘裕的事儿迟早东窗事发。
“那大姐姐的意思是”
言曦揣着糊涂打了个回马枪,她倒要看看言晴还想耍些什么花招。
“桂奶娘刚死,白芍药下又藏着死人的尸骨,我估摸着不会是府里的人所为。
或是有人嫉妒咱们言府,故意把祸水引至。”
言晴双眸里满是惶恐,目光往周围旋了一圈,双手往肩上摸摸,一副害怕十足的模样。
但她的余光却紧紧锁住言曦的面容,生怕错过一个微妙的神态。
言曦咽了咽口水,视线也跟着往周围放,
“大姐姐说的有理,要不咱们姐妹俩现在去禀报二伯。”
“二伯终究与你是隔了一层,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如去先去告诉你父亲。
万一最后不是,也有个台阶下。”
言曦心头腾起怒火,这言晴竟然打起三房的主意,要最后出了事儿,爹可得扛下所有的锅。
言晴也太把自己当个傻子了。
“府里当家的毕竟还是二伯,要不待会儿把二姐姐也叫上。”
二姐姐三个字她故意咬了咬,透露着似是而非的意味。
“那就按妹妹说的办。”
言晴表面儿故作给了个台阶,心里却想着到言欢那儿也摸一把虚实。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好不容易入睡的言安侯吵醒。
他不耐烦地直起身子,刚想对门外的人发一顿火,转念一想,夜里要是没有急事儿,伺候的下人也不会不懂规矩。
言安侯本想悄摸地爬下床,不曾想言二夫人也睁开了眼。
言二夫人还以为言安侯要上早朝,忙起身为其更衣。
“别忙活了,还没到时候,你先睡吧。”
望着言二夫人半睁的惺忪眼,言安侯就有些心疼,忙将其扶回床上。
“咚咚咚”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二老爷,大小姐和三小姐说有急事找您。”
言安侯蹙起的眉头揪得更紧,脸上的表情也凝得深沉。
“老爷,晴儿和曦儿平日里都是守规矩的乖孩子,大半夜的过来求见,想必也是不得了的要事。
对了,会不会是府里出了贼人!”
言二夫人越说思绪越紧张,整个人精神得撑开了眼,花园里埋着的白骨,桂奶娘诡异得平静的面容,欢儿近日的上吊未遂
一桩桩一件件离异的怪事儿都在刺激着她内心不安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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