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言欢刚问出口,眼眸便下意识地低垂,似是带着说错话的歉意。
“我这个睿王虽然是来自旁支,但没有几分本事,想必也做不成吧。”
李煦伸手将言欢的细眉舒平,故作放松的语气一下便将先前厚重的氛围打破,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成天拧着眉做什么”
未等言欢张口,李煦又说了句,
“总之,你离那宋宣远着便是”
这句话似乎有些酸溜溜的,但下一句话,言欢的脑袋便嗡地一响,
“要是需要十足的安全保护,不如来当我府上的王妃。”
李煦富有魅力的弯弯眼凤勾起一抹不经意的期许,但那微微上翻饿薄唇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飒意。
“呵那还是不用了。”
言欢表情一冷,一记白眼便冲李煦翻了翻,
“我可不想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尽管早就已经知道答案,李煦的眸底还是忍不住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平静所覆没。
“对了,上次忘和你说,若是今后想去云霄阁查那杏雨,有我作陪或许会查的更多。”
不放些诱惑出来,看来这小丫头身边是容不下自己。
“例如”
画出来的馅饼言欢可不要
不预先吃上一口验验货,那怎么行
“例如,杏雨是怎么为言三爷提供那些半死不活的妓女”
李煦眸光微微一冷,面儿便布满了寒霜,
“那些妓女要是不得宠的,杏雨便想法子将其灌入药,活活弄成一副残躯
我估摸着言三爷一开始不知道,但时间久了,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只不过他装糊涂,想让八所谓的良心安下罢了。”
确实,像三叔这般心口不一的人最是虚伪宋宣交代他把父亲拉下官场
仔细想想都知道,父亲要真的落到被撤职的境地,先前又抓着宋宣的把柄其小命肯定保不住。
只不过三叔所谓的善心觉着事情会按预想中发展罢了。
但有件事情,三叔还是忽略了,宋宣一旦把父亲除去,知道其如此多肮脏秘密的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人啊,遇到利益诱惑的时候,算计别人总归是明明白白,但落到自己身上却又想当然地糊糊涂涂。
“在想什么呢”
李煦伸出手指富有玩味地弹了弹言欢的脑门,一双含着火气的儿地琉璃眸子很快直直地射在人面儿上,
“痛下次能不能有事说事。”
言欢心疼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儿——
走神的时候被“敲打”一番,那可会吓死人!
重活一生,言欢内心存着的安全感可是极低。
“是不是弄疼你了”
李煦一时有些后悔,脸上甚至有些委屈,厚手覆在言欢的头上揉了揉,
“下次我轻一些”
这句话一出,言欢脸上滴血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子,腿侧的指尖微微一捏,紧张的汗水也渗来。
“你怎么了”
李煦有些莫名奇妙,难道自己刚刚无意间说了句情话,言欢这才害羞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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