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书房里存着的画卷,言安侯一颗护犊的心,隐隐泛着随时失去的不安。
“夜深了,要是没有什么事儿,你也回房歇着吧。”
言安侯不经意地摆了摆手,略显沉重的影子便背着月光沉重地转向书房,晦暗不明的眸底似是装满了思绪。
“是。”
刘裕识相地行了个礼,便逐渐离开言安侯余光里存着的视野。
紧接着,咿呀的门板声才在言安侯被岁月磨砺得粗干的指缝间传开。
看来,父亲要将画卷的位置转移。
这对于自己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小姐,还按不按原计划行事?”
见着言欢柳眉微拧,心事沉沉的愁样儿,珍珠的心里也不好受。
尽管眼皮还嵌着困意,哈欠的倦意时常在鼻尖游走,但为了不让小姐分散注意,珍珠咬牙五指一握,不良的情绪尽被掌握在拳里。
“嗯。”
言欢轻声应着,余光里却发现珍珠的细眉一直往上顶,仿佛被压了千斤石,心里不免多了几分藤席。
“今夜要是干成了,明日还带你去吃好吃的,行不行?
地儿随你挑。”
“食贵客栈也行吗?”
珍珠眸底倦意似是被远方呼唤的美食味儿给卷走,扑闪扑闪的希冀泛着神采游走在明亮的视线里。
“嗯,可以。”
言欢回应之时,心头却在滴着血——
食贵客栈可是京城里永宁郡主开的美食店铺。
据说在里边吃一碗凉面都要一百两银子
“小姐,要不咱们上房顶吧,那儿可以将侯爷在房里做的事儿看得更清楚些。”
一想到明天可以吃到食贵客栈的佳肴,珍珠脑里存着的点子便格外活络——
毕竟,小姐先前可是说了,干成事才能去。
“按你说的做。”
随后二人,便绕到宅子背后,寻了个较矮的墩子,踏了上去。
“咔咔咔”
刚上到房顶,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便传入了言欢和珍珠的耳帘。
由于言安侯的背影挡住了二人的视野,因而言欢只能凭经验判断其下有一条密道或者一个隐秘的机关。
如果画卷被父亲放入其中,再想拿出来便难了。
言欢思虑及此,便故意将旁边的一块板砖推了下去,顺带在珍珠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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