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脚步不停,地面在他的践踏之下,崩裂出道道裂缝,尘埃从中挤飞而出。
“学?学个屁!”
木刀将将触及那道浩然气壁,须臾将之击破,如同烧红的铁块,切割豆腐一半。轻而易举之间……
“不!怎会如此?!”子淼见到自己耗费不少的浩然气,加上自己耗费一张千年古纸凝结出的防御,竟然连一口气都撑不过!
“再来!”子淼倒吸一口气,他内腑已经受到创伤,这一口提气,已经是能嗅到血气。
周身浩然气流转,如果之前只是团团火把,那现在熊熊迸发,那就是擎天火炬了。他左手一挥,接二连三从书中撕下七张素宣。
半透如琥珀的七道防御,构起。可以现在有点迟了,他现在的防御就像是仓促之间筑成的堡垒,未到完全构成,就要经受刀风剑浪的考验。
“嗤!嗤!嗤!嗤!嗤!嗤!嗤!”
杨风木刀如影随行,他现在手中握有的香火极多,令他可以大量使用神通。一道道往前劈开,一层又一层将子淼的龟壳,硬生生砸个稀巴烂。
杨风本可以使用‘跃岩’神通,进行跳转。单这几个儒生的做作,令他很是不忿。
铭刻有大儒宝贵经典的素宣,上面墨迹变化,腾蛟起凤,蕴含着儒家的道理。
在杨风的手中比破铜烂铁还不值钱。
支离破碎的浩然气,以及如同废纸一般的素宣飘落,如同一场鹅毛大雪。
子淼一身迟暮之气,如同枯竭腐臭的死水。脸上震惊,愤怒,痛苦,等等表情,最后发出一声惨笑:“我败了!”
场中一片死寂,围观的老百姓早已逃得一干二净,面对这火烧风卷,好似天神下凡的场景。
子武与子次都是面色灰败。
“我们……输了!”
子武眼神中出现一抹哀痛,无力低头。
“阁下如何称呼?”子淼说道。心中虽有戚戚,但是总得问出对方的名号。
杨风双眼微眯,其中似有光芒内敛。
杨风心想:我肯定不能用北荒山的土地神的名字。那以后传出去也太跌份,你堂堂土地爷亲自下场。根本不能使用杨风的名字,这是土地神庙祝的名字。
心中一动,杨风随口胡诌:“杨北荒。”
……
远远的不少百姓或是躲在家中,透过门缝窗户,偷偷往外看。或是时不时探头探脑……
有人说道:“咱们要不要报官啊?”
“报官有啥屁用,让李狗剩那几个破衙役来抓人么?估计还不见到人,就得吓得癫痫在地,口吐白沫。”
“是啊,这些个衙役就知道欺负老头,扒寡妇墙头,哪有本事抓到这些人啊。”
“要不你去报官?!”一个老者对一名汉子道。
“哎呦,哎呦,我腰疼,腰疼,昨晚被我家婆娘折腾的快断了……”那汉子扶着老腰,似乎都快站不起来了。
面对老者投来的目光,其他人要不装作没看见,要不互相推诿。
“反正没有俺们邻居受伤,谁管他啊!”一人说道。“我看那几个都不是好人。”
“不对,我看那个后生厉害。那几个不时都被打趴了么,肯定是那后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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