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钓灯光柱的笼罩下,斑斓老虎被绳套半吊起来,只剩一条前腿着地,血盆大口被火药炸烂,已经没有了气息。
蓦然,张涯打个冷颤,心中后怕极了。
当黑火药出世后,他显然有些膨胀。
取用半斤左右,装进小陶瓶、弄好引线,将陶瓶绑到了一根长木杆上。
当斑斓猛虎踩到机关,被半吊起来后……他竟然一改当初的设想,不是将木杆插到老虎附近,点燃引线后急速撤离。
而是用这件武器,继续撩拨暴怒的老虎。
等老虎咬住木杆一头,陶瓶紧挨着老虎的大嘴,张涯才点燃引线。
当引线火舌极窜,陶瓶即将炸响时,他从疯狂中醒来,顿时魂飞魄散,极速扑倒在一个凹坑中。
轰隆!
随着这声巨响,他被震的七荤八素,差一点晕过去。
呆滞了很长时间,张涯才回过神来。
此时,他想起来整个过程,都觉得自个脑残了。好端端的和老虎斗什么气,又不是行者武松,也不是人猿泰山……
虽听不到村民们的动静,但张涯看到了火把光亮。他心中一惊,极速收起夜钓灯,返身回到篝火旁。
……
钟三牛神色紧张,急促问道:“小郎君!发生啥事了?”
“就是啊?小郎君!还有那声霹雳!”徐五也四下里观看。
其他村民们也七嘴八舌。
“是啊,是啊!旱地霹雳,这几天,俺好像还听到了几声。”
……
张涯只听到他们在讲话,但耳中轰鸣不停,完全听不清楚。
“各位老叔、老哥!请随我来……”他笑笑说道,起身往外走。
看到了老虎尸体,村民们全都目瞪口呆。
“俺滴娘唉!这是暴虎!死了!”
“真死了,嘴巴都烂了,血糊糊的。”
“小……小郎君!这是咋弄的?”
……
若是官方奖励属实,这将是一笔大收获。
能极大缓解他的资金压力。
张涯看看震惊的众人,听力也有些恢复。
思忖片刻,他笑道:“三叔、五哥!若是咱们去县衙领赏,这暴虎能免除几户人的力役?”
“小郎君!这个?徐五哥,你来说,你知道的多……”钟三牛神色有些拘谨,眼神都都变了。
钟三牛的态度更为恭敬,张涯清楚这变化的缘由。
但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结果。
知识就是力量,早晚有这一天而已。
徐五的态度也恭敬许多,他急速说道:“小郎君!免除力役的事儿,俺也不太清楚,估摸着要看县令大官人的想法。”
……
其他村民也插嘴讨论一气。
张涯不得要领,只能暂且一试。
“好了!都安静。三叔、五哥……”
他压压手,笑着说道,“明天,你们领头带上大伙,抬着暴虎去县城一趟,和县令大官人好好说,能免几户就是几户。”
“啊!小郎君!暴虎是你捕杀的,可你这……”钟三牛惊道。
张涯淡然一笑:“三叔!我才十四岁,无需服力役。可官府的奖钱、以及卖暴虎的钱,你们要带给我。”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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