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水塘,乃是营建围墙夯制三合土层、以及垫高房屋地基之时,所开挖的取土大坑,整修之后可成为院内休闲水池。
毕竟水窖建设不易、花费很多,只营建了三大四小、七个水窖,总容积不多数百立方,无法承接所有汇集雨水。
多出的雨水,便能溢流到此水池。这样以来,既能充分利用雨水,亦能在其中养些鱼儿。
池边种植上来之不易的紫竹,再修造上四座凉亭,闲暇之余乘风纳凉,甚至能甩竿钓鱼,可增添不少生活、休闲气息。
郭石柱等匠人,对这种简单的整理工作,早已是轻车熟路,张涯只需增补百余号劳工,便能在短时间中完工。
“柱子哥!所有人员到位后,一定要注意两个情况。”
将此事吩咐下去,张涯特地嘱咐道,“趁早晚凉爽时做工,多喝些酸梅绿豆汤,不要发生中暑。另外,注意窝棚的安全,莫被大雨冲毁了。”
“多谢小郎君关心。只是,这工费?”
“莫担心了,工费照旧!”
……
所有工作均有人负责,张涯的生活恢复常态。
与此同时,家具等生活物品齐备后,乔无忧、白无垢便入住了紫霞观,并开展传道、医病等工作。
立秋日。
他学琴之后,和卢雪静一块,领着‘黑枪’,骑乘骏马回返老宅。
未几,孟谷丰前来通报,称有数位木匠前来拜会。
张涯更衣后,便去了客厅。
见到这些人,他这眉头微皱起来。
夏日炎炎,来人全都是蚕丝薄衣,腰中还系着玉石挂件,头顶发簪都是银制的,这种打扮花费不菲。
除了粗重的身体和双手,他们一点也不像是木匠。
神态恢复淡然,张涯拱手一礼,徐徐说道:“在下张远之,见过诸位贵客,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小的公输和,携本家兄弟……见过朝请郎。”
为首一人弯腰大礼,语气恭敬说道,“某等不请自来,登门叨扰了,还望朝请郎宽恕一二。”
咦!竟然是复姓公输的,难道是鲁班的后人,或者是假借的赝品……张涯顿时微怔,心中思绪飘飞起来。
他淡淡一笑,眯眼说道:“贵客临门,何须客套。各位公输老哥,你们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公输和再次弯腰大礼,赔笑说道:“听闻朝请郎精于机关,某等诚心求购风车之术,愿出千贯之资,还望朝请郎允之。”
“好说,好说!皆请坐叙话。”
张涯伸手引之,心中迅疾思考后,才淡然说道,“公输老哥!在下并不吝啬风车制作法,只是其中关键需高超手艺之匠人,否则将事倍功半。”
“多谢朝请郎关心。只是某等乃木匠传家,手艺之事向来不弱他人,遵循制作之法,便可将风车制作出来。”公输和笑道。
轻敲桌面片刻,张涯徐徐说道:“若是如此,便是甚好。然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公输老哥,在下且出一题,诸位敢否一试?”
“朝请郎!你这……”公输和顿时呆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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