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室内,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有片刻的恍惚愣怔。这是哪里?
隐约听到外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刘清芳从床上坐起,想起来了,昨晚自己喝多了,好像发了酒疯……
她赤脚来到客厅,沙发上搭着薄毯,茶几上放着肠粉豆浆和包子。韩庆余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一手捏着个包子,时不时的咬上一口。
简单洗漱一番,独自坐下吃起早饭来。
“起了,头疼吗?袋子里有纯牛奶。”韩庆余挂了电话,从客厅路过说道。
“嗯,昨晚我没发神经吧?”刘清芳嘴里咬着食物含糊不清的问。
韩庆余脖子里挂着毛巾出来,颇有深意的笑笑,“你指什么?先说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全是被迫的。”
刘清芳团和纸扔过去,“装什么呀?!敢跟你姐姐我开这种玩笑?胆子肥了你!”瞥一瞥毯子,“再说我是喝醉又不是喝傻。”
把纸团丢进垃圾桶里,韩庆余清清嗓子正经道:“你家里给你报医保没有?还是你公司给交得有?”
“没有,我没交。怎么了?”她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花那冤枉钱干嘛?我长年没病没灾,用不上。”
韩庆余微微敛眉,“清芳,要不,你跟家里说一声让他们帮你报上?我觉得这个是好事,以后用得着。一年也没几个钱……”
“必须得报吗?”
“那倒不是,不过这个事儿是已经推行好几年了,好不容易到咱那边,是有好处的嘛。”
刘清芳放下筷子,“吃饱了。”起身抱着臂走到阳台上,“你也知道,我跟家人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他们早已不当我是其中一份子……,算了,办不办都没什么用处。你公司不交得有吗?”
“……,嗯,我问了一下人事说家里可以不上报,有一个就行。你今天还想去哪儿?”韩庆余见她实在不愿多聊,便转了话题。
“哪里也不去,我看你有几本书,就待屋看本书吧。昨个儿玩太疯了。”她扒在窗户台上,伸着脑袋去晒太阳。
“也行,有电脑,连网了,可以看电影。”韩庆余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跟韩庆文聊天。
姐年底就要结婚了,这日子定得真快。去年妈还愁得夜不能寐,今年女婿都上门了,说不定明年外孙抱怀里了。啧。
刘清芳听着那端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不禁好奇,走进来站在沙发后瞟上一眼,“跟梅雪聊呢?”
“不是,我姐。她年近三十的大龄青年终于订婚,我恭喜她呢。”
刘清芳咬咬嘴唇绕过去坐下,“庆文订婚了?对象哪里的?”
“一个医院的,之前我妈快愁死了,这老姑娘可算有人要了。”韩庆余一边按着键盘一边笑嘻嘻的说着。
“老姑娘?呵呵,庆文成老姑娘也不愁,有学历有体面工作,哪像我,老姑娘就只能老到老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像在调侃又像是自嘲。
韩庆余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忙收了手机解释道:“清芳,我没别的意思。我一直尊重你对于婚姻的立场……”要不然他早就表明心意了呀。
“立场?那还不是被别人推上来的?哪个女子愿意独自在外忍受各种的不怀好意?可是啊,在羊倌镇我已经成了十里八乡的‘风流人物’,找对象就是痴心妄想。”刘清芳苦涩一笑。
“那……在这里找也是一样啊,不一定非要在家里那边。”
“这里?庆余,你没有体验过工厂里的氛围,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值得托付的太少了,想万里挑一的事多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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