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余出了火车站,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医院。中午姐姐发信息说已经转到省城,县里的医院查不出病因……
韩庆余两眼通红,嘴唇苍白,焦急的望着车窗外,恨不得插翅立刻飞到医院里。
“小伙子?小伙子,到了。”司机把车停稳,一回头发现乘客坐着未动,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哦,好,多少钱?”韩庆余惶惶的掏钱。
“凑个整,十块吧。”司机把零头去掉,他看这个孩子神色慌张,又是去医院,应该是挺着急的事。
韩庆余递过十块钱,连个谢谢都没说人就冲向医院了。
进了大厅逮住医务人员就问,一连问了两个都摇头说不知。韩庆余一下失了气力,腿脚发软。他勉强支撑着在等待区坐下,手抖着掏出手机。
“姐,我、我在医院大厅,来接一下我吧。”他哑着嗓子,声音里有一丝丝乞求。
韩庆文在电话那端小声跟母亲说了弟弟回来的事,之后继续道:“我马上过去,你具体在哪个位置?”
“在大厅的等待区这边坐着。”
“好,别动了,我马上过去。”
韩庆文简单交待韩林氏两句,匆匆下楼。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韩庆文在等待区看到韩庆余时吃了一惊。初冬时节,天气晴好也只是十二三度,他只套了一件夹克外套,脚上一双网鞋,嘴上翘着干皮,神情恍惚。
“庆余。”韩庆文心疼的唤一声他。
韩庆余呆滞的目光移到韩庆文脸上,“姐,爹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做过检查,在等结果呢。别担心,你是不是一直没吃东西?”韩庆文搀起他,理理他的头发,“我们先出去吃点儿东西吧?”
“我想先去看看……”
“真的没事,而且你这个样子,妈看到会难受的。我们就去吃个饭,半个小时而已,听话。”韩庆文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叫周洋拿两件衣服过来,你这个太薄了。”
韩庆余神思恍惚,“姐,爹会不会有事?”
“老板,两个小菜,两份汤面。”韩庆文拿两瓶热奶过来,“先垫一垫,妈怎么跟你说的?你这模样怎么觉得天塌了一样?”
韩庆余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恢复了一点精神,“妈说爹突然晕倒,还撞到了头。当时她在哭,我也被弄慌了。一路上一直担心吊胆的,哪有心思胃口吃东西。”
韩庆文看他脸上有了生气,也放下心来,“妈也是一时被吓坏了,后来不放心才转到这边,正好也借机做一下全身检查,免得妈再胡思乱想。”
“嗯,是。”韩庆余肚里的馋虫终于被唤醒,低头吸溜吸溜地吃起面条。
……
韩庆余去食堂打饭回来,看见妈坐在爹的床边小声絮叨着,在帮爹按摩手指。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妈,吃点儿东西吧,我看着。”
韩林氏抬头温柔的看向儿子,“你吃了吗?工作那边耽误了吧?”
“请过假了,您就不用担心我了。快吃。”韩庆余把饭菜摆好。
“这次多亏你姐夫了,人家把这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还托人给咱弄的单间,钱都付了。”
“嗯,事后我一定好好谢谢他。医生过来怎么说?什么时候能醒?”
韩林氏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说今晚应该能醒来,如果醒不了就得考虑脑袋上的毛病……”
“这不还没到晚上呢,别瞎想。”韩庆余打断母亲。
姐虽然说没什么大碍,但是他隐约觉得不同寻常。如果单单是撞到头,不会昏睡一天一夜吧?他也偷偷问了医生,只是说待观察。
呼!姐姐姐夫医院里有手术过不来,爹一直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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