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报、报、报名费一百两。”
“也不多啊,为什么只有这几个人报名?”
“黄、黄、黄、黄……”福栓口齿不清道:“黄金。”
“什么!”
“王爷也是怕小姐所嫁非人,实在是为了小姐的后半生考虑,小姐万不可再无理取闹,误会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慕容槿末白拉福栓一眼,撅着嘴:“不是盛传咱们乌弄国是第一富裕之国吗?怎么连这点报名费都没有。”
流舒差点被唾沫呛死,一百两黄金!黄金啊!
“我不管!”慕容槿末道:“三天后要是还只有这七个人,我就、我就!”慕容槿末半天也没想出有什么能惩罚福栓的,福栓很懂事地点头:“是,小姐,我懂、我懂。”
“嗯。”慕容槿末点头:“懂就好。”说罢带着慕容槿末上街去了。
福栓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名单上几个人,寻思道:“还真是有自不量力的来报名,真是赶着给咱们静德王府送钱来了。”
贵子凑上去,道:“福管家,您说咱老爷真要比武招亲把小姐许配给这些财主家的傻儿子们?”
“士农工商,知道什么是商吗?就是最贱的、最贱的、最贱的!明白吗?王爷能把咱们小姐许给他们?别做梦了。”
“那……”贵子挠挠头:“可就这几个人报名,七分之一的概率娶上咱家小姐呢!”
“呸!”福栓啐了一口,白拉贵子一眼,道:“要么说你就只能看门儿呢?遇事儿动动脑子,动动脑子行吗?”福栓戳着贵子的头:“知道什么是内定吗?内定,内定懂吗?”
贵子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福栓冷笑道:“教都教不会的蠢材!看好了门。”
慕容槿末和流舒并肩走在街上,永安一如往日繁华得令人羡慕,作为这个时代最富饶的帝国的都城,它总是用最广阔的胸怀照顾着创造它的人们。
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你说……”慕容槿末问道:“永安城人人都知道咱们王府要比武招亲了吗?”
“那是自然。”流舒不无骄傲地回道:“想必张傍的第一日,全城人就都知道了。”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慕容槿末垂下眼帘:“虽说已是人人都知道了,可是报名打擂的却只有七个,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不祥之人?”
“说什么呢小姐。您呀,是天底下最最最祥的人了!咱们去哪儿啊?”
慕容槿末想了想:“就这样随便逛逛罢,我也不知去哪里好,这一来就耽误了有半个月了,不知道颜青绫在牢里过得怎么样,不知道那些牢头儿给不给他吃饱。”
流舒嗤之以鼻,不满道:“您还惦记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呢!要我说,就该把他拉出去……”
慕容槿末有些怒了:“你知道什么!”
流舒慌忙闭嘴,慕容槿末道:“流舒,不知道一件事的原委就不要妄下结论,他才是受害的那一个你知道不知道?”
流舒撅着嘴:“哦。”小姐最近脾气好大哦……流舒赶紧把话题叉开:“小姐,你不是出来想听消息的吗?奴婢倒是有一个好去处。”
“嗯?”挑眉:“什么地方?”
“宿醉楼啊!”流舒兴奋道:“听说那是龙庄主的酒楼,全乌弄最好的酒楼呢!”
“不去!”慕容槿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快得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好像心里怕着些什么,连流舒也觉出异常:“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干嘛?”
“哪、哪有凶了?”慕容槿末支支吾吾地辩解,流舒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小姐,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容易脸红哎,从早上出门一直红到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
“哪、哪有想什么,哎呀你不要乱猜。”慕容槿末快步往前走,想要摆脱流舒,流舒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她追上慕容槿末,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那你为什么听见宿醉楼突然就变得这么反常?哦……”流舒的声音一连拐了三道弯:“难道是因为……”
“因为个屁!”慕容槿末打断她,这样粗鲁的回答让她自己也震惊了:“我、我刚刚说了什么?”
“小姐、您、您刚刚说‘因为个、个屁’。”
慕容槿末再次红了脸,一张俏脸如熟透的番茄,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慌张,她这是怎么了?一定是那个人没经过她同意就抱她,这是非礼!非礼!所以她不想再看见他也是正常,她一定是讨厌他!
咦?她怎么会想起他来?
可是她却口不对心地说道:“宿醉楼就宿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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