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道人喜得手舞足蹈,他突然冲过来对着慕容槿末的脑门戳一指头,慕容槿末躲闪不及,被他戳得直流眼泪,若不是自己脑袋够硬,怕是要被他戳出个坑。
天机道人拍拍手,道:“教完了。”
慕容槿末眨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天机道人说的什么意思:“这、这就教完了?”
“嗯。”天机道人非常严肃地点头:“像这种无上秘法,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懂了么?”
慕容槿末抽了抽眼角,懂?懂什么啊?疼倒是挺疼的。
“不过,天机不得泄露,泄露必遭反噬。丫头啊,记住老道我说的三句话。”
“师父请说。”
“这第一句嘛,你且听好:‘相遇重逢皆是缠,尽叫造化弄孽缘’。”
“相遇重逢皆是缠,却叫造化弄孽缘?”慕容槿末重复一遍,却不得其中意思,因而问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天机道人笑而不答,继续道:“第二句,‘万里姻缘手中线,阴差阳错一世欠’。”
慕容槿末心知即使问这老道,这老道也决计不肯向她透露其中意思,因而索性不问,天机道人接着说道:“第三句,‘先成君临天下志,再求美人裙下臣’,乖徒儿,这三句话可记住了?”
“记住了。”慕容槿末道:“只是不明白其中意思。”
天机道人笑道:“丫头,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你记牢这三句话,纵然此生不能顺顺当当,却也可豁达超然了,你我师徒就此别过,是否还能再见,便要看天意了。”天机道人说罢,不再赘述其它,飘飘然朝远处走去。
“师父!我的秘法,你还没教我呢!”慕容槿末冲老道的背影大叫。
随着天机道人远去的脚步传来他随着步子渐渐远去的声音:“秘法已传授予你,能否参悟,还要看个人的机缘啊。”
“这老头儿,神神叨叨的。”慕容槿末嘀咕着,猛地对上一双大眼,慕容槿末一愣,阮千遥的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但凡她表露出要抛下阮千遥的意思,就准备随时再给她撞回河里去。
溺水这种糟糕的感觉慕容槿末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慕容槿末只好无奈道:“我投降,行了吧?”说罢,她走过去蹲在阮千遥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没有死透。
她先撕开阮千遥的衣裳,用河水将他的伤口清洗一遍,又把他的衣裳撕成条给他包扎起伤口,再用尽吃奶的力气把阮千遥扶上马背,阮千遥的马倒是通人性,跪在地上让她省些力气。慕容槿末没好气道:“算你有良心。”
慕容槿末牵着阮千遥的马在这荒郊野岭四处闲逛,她实在无处可去,又不能折返回去,万一阮千遥的那些仇家在原地守株待兔,她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她掂掂腰里的荷包,还好还有几块银锭,白瞎了她爹给她准备的那些盘缠,也不知最后让谁发了一笔横财。
慕容槿末叹口气,继续闲逛,心想着什么时候把阮千遥耗死了,她也就解脱了。到时候她随便挖个坑把他一埋,这匹马应该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了。
心里想着,慕容槿末忌惮地瞟了那匹马一眼,它两眼湿汪汪的,看起来一副心很痛的样子。奇了,这匹马倒是匹宝驹,以后若有机会回到永安,把这匹马送给瑞泉还是挺不错的……
唉,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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