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让所有人躺在地上让浪花拍打一阵子,等浑身都湿透了后开始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打滚。
教官还要求他们把双手往沙地中深深扎进去,再捧出一把沙子向空中一扬,保证沙子能落入身体的每一个缝隙。
教官们管这个叫“砂糖曲奇”,那些沙子粘在身上,磨的皮肤疼,但根本没有人在意你。然后学员们还要穿着这沾满沙子的湿衣服继续训练。
接着他们还要在海滩上做柔软操,这东西就和广播体操差不多,不过难度稍微大一点。
做操这项活动如果敷衍着做其实很轻松,但如果认真起来,连续蹦蹦跳跳半个小时其实也非常累,更何况那些沙子在衣服里摩的好像刀片一样。
擦伤的皮肤发炎很快就会感染溃烂,但在一切结束之前,没人管你是不是受伤,直到你敲钟退出。
一下午欧文也算看出来了,这帮家伙不但要榨干他们的精力,而且还在精神和肉体上不停的折磨他们,让他们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100多名学员被折腾的精疲力尽,不少人都对自己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大概下午四点的多的时候,训练终于结束了。
整整12个小时,他们被不间断的训练了整整12个小时,所有人都瘫了似的,一回到营帐就倒在了床铺上。
这还只是第一天,所有人都在想,接下来的日子怎么熬。
……
第二天,同样还是四点,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出现了。
一行人如同第一天一样被赶到洗消室接受高压水枪的洗礼,所有人都明白,水枪以后恐怕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了。
等他们瑟瑟发抖的,如同落汤鸡一样的从洗消室里出来,在沙滩上重新列队的时候才发现,雾钟下整齐摆着8个头盔。
那些人是夜里默默离开的,谁也不愿意在白天其他战友的注视下作为懦夫退出。
有人退出并不意外,没人退出才意外。总有人是充满憧憬过来的,有人将加入海豹视为自己的梦想,但为了梦想搭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就不好说了。
上午依旧是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各种基础的体能训练。大家已经知道了三位教官的行事风格,都尽量不犯错。
虽然不犯错并不能让他们的运动量变小,但至少可以不挨骂,相比于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折磨更加让他们难以接受。
第二天的训练与第一天基本没有差异,只不过强度更大了一些。有时候教官会要求他们换上长袖军服,带上武器战装备跑,有的时候则是让他们五人一组扛着充气艇跑。
他们的一天几乎就是在不停的跑。
在沙滩上跑步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跑步过程中湿漉漉的沙子灌满鞋子、裤脚是常有的事,至于具体什么感觉,你可以去试下穿着长裤和军靴在涨潮时的海滩上跑步。
此外,一日三餐,在去往食堂的来回路上,全部奔跑。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种痛苦的日子一旦坚持下来就成为了一种习惯,熬过最初的三天后反而没那么累了。
除了前三天放弃的人比较多外,后面几天几乎就没有人再敲钟。能适应的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习惯的都已经敲钟离开了。
此时他们150人的队伍也就还剩下不到120人,有将近五分之一的人都离开了。那些人在敲钟的那一刻,也敲碎了自己的海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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