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看清走进来的人是楼风雨后,内心忍不住一句窝草,冤家路窄啊!
前不久为了一头火尾角雪狐,他才刚跟对方交过手,把楼风雨打成重伤,落慌而逃。没想到这又碰上了。
可惜,他已经用掉最后一次“百倍战力”,真实修为只是个炼神三重的小菜鸡,对方却是元胎境的宗师,随便动下手指头就捏死自己啊。
“怎么办,楼风雨估计就是楼仁凤老娘。上回我打了她,这次又打了她女儿,她非跟我拼命不可。不知道现在逃,还来得及嘛?”
牧风暗暗焦急,思索着对策。他的万里无踪步,不知是否能跑得过一位宗师。
早知道楼仁凤是楼风雨的女儿,他不该在此逗留的。
眼下说什么已经太晚,牧风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随机应变。
“楼风雨,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居然在这里也能碰上面。”牧风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努力挤出笑容,仿佛熟人见面般寒喧。其实内心紧张不已,手心直冒汗。
“是、是你?”楼风雨见到牧风也大吃一惊,露出警戒之色,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似在犹豫什么。
“母亲,您来得太及时了。这不知死活的小杂种,不仅在咱们分宝斋闹事,还强买强卖,弄一些低品质的妖核,喊出二十万天价。孩儿不从,他将我一顿毒打,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楼仁凤跑到她母亲身后,添油加醋的煽风点火,并对牧风露出报复的快意。
“那小子要完蛋了。整个樊山城,谁都晓得楼家不好惹。他这是一头撞入鬼门关啊。”有人冷声笑道,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牧风。
大多数人不管对错,身为女人,看见一个男的敢如此嚣张,挑衅女人们的威严。自然恨不得他死。
毕竟这种行为十分“恶劣”,可能会带坏其他的男人,有样学样。
一位老妪也说道:“老身一直看不惯楼氏的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不过今天楼风雨若有好好教训此子,我倒十分乐见。这个世界一向女人为尊,岂容男的翻了天?”
“可不是嘛,男人打女人,天理难容。我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如此野蛮撒泼的男人,欠教训!”不少人赞同,义愤填膺的说道。
所有人都以为楼风雨会出手,狠狠教训牧风。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楼风雨面露犹豫难色,似下什么艰难的决定,突然间就朝牧风单膝跪下,纳头拜道:“上仙,浮云山的事,是楼风雨错了。恳请上仙宽恕当时冒犯之罪!”
“至于小女,愿交给上仙处置,但求上仙饶她一条性命,楼风雨感激涕零!”
牧风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楼风雨非但没对自己出手,竟然还主动跪下向他请罪认错。有没搞错啊,他都准备情况一不对劲,马上跑路。竟然来了这么大的反转,让他措手不及,又惊喜万分。
“楼风雨肯定是上回被我吓怕了,以为我真正的境界在她之上,怕我上门寻仇,才放低姿态。好,既然你自己把我架上台面,这个哔今天我装定了!”
牧风不动声色,装出副高人的风范,不咸不淡的说道:“浮云山上,你既能在我掌下逃过一劫,便代表你命不该绝,我早不放在心上。”
“不过,我今日特意来分宝斋做生意,你的女儿却心生贪念,竟妄想私吞我的东西,十分恶劣。我本欲取她性命,但看在你的面上,只要按我说的价格买下这袋妖核,我便不再追究。”
牧风将浮云山的事一笔勾消,故意显示大度,是怕将楼风雨给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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