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打听过了,二小姐昨日受了大惊吓,以为有人要谋害,所以只顾着逃跑,一路凄凄惨惨,弄得惨不忍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那阿力又道:“俩路人也是普普通通,拉了骡车做买卖的。看着不似有目的。”
“一点其他线索都没?”
“没。”
廖氏实在没想到,昨日事会这般莫名其妙。那庄子偏僻,谁要算计什么,又怎会从那儿下手?
“会不会是因着华儿?是有黑衣人跟着华儿去到那庄上?”
“属下也是如此推测。”
“若是那般,或有可能是意在太子妃之位的另外几个竞争对手,没准是想去抓华儿或是虞廖两家的把柄,却被现了,所以只能将计就计装作是贼?”
廖文慈越想越头疼,忍不住一叹,黑衣人早没了影,她上哪儿查去?
“还是想法子查查那俩路人。”
“是!”
那阿力见主子头疼,临走又补了一句。
“主子也不用太过担心,说不定真是个贼,一切全是意外也不一定。周围找过了,都没找到那包饰,确实是被人带走了……”
廖文慈挥了挥手示意阿力离开。
意外?要是意外就好了。
多少年了,她都没有这种濒临失控的感觉。这让她有些恐惧。
从小,老祖便教导,做人想要脱颖而出,必须做到走一算十,想要赢面在握,也得算上七八才保险。勉强维稳,也至少得五六。实在不济,也得走一算三。
可今日,不对了。
她不知哪里出了变数,只觉得被人暗暗牵引了一般两眼一摸瞎。
敌在暗我在明,她讨厌这种感觉!
当然,她的另一个危机感来自虞博鸿,十几年没有吹胡子瞪眼之人今日却连桌子都掀了。十几年都相敬如宾的丈夫,才一晚上的功夫,便回来闹休妻,这让她如何心安?呵呵,男人!靠不住的男人!
不安感渐渐袭来,她觉得必须做点什么来确保她的安全感。
尤其是阿力离开后不久,虞博鸿又让人来传话,表示阿力从今日起,暂时被禁止出入她身边禀告任何事。
廖文慈到底压不住越升腾的怒火,还是将手边的一套茶具砸了出去。
“得重新谋划和布局了!”
她幽幽道。
……
荣安终于来了外祖家。
隔了一世,她至少有十多年未至。可那种温暖熟悉的感觉却一点都没少。
请了一圈安,吃了一顿饭,听着长辈们絮絮叨叨,被表弟表妹盯着看,她都只顾咯咯傻笑。纵是仪表不佳,鼻青脸肿,头晕目眩想睡觉,却也一点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爹也不曾拖后腿,足足拉了两大车的礼到葛家。他的如此态度,显然并无遮掩之意,不惧他人议论,让荣安和葛家众人对他的怨气消了不少。
荣安在看见爹和外祖父一杯接着一杯,没有太多余的祝酒词,可想说的一切都在那一下下的觥筹交错间,她突然想着,有没有可能把爹也抢回来?爹娘有情人成眷属,自己一家子和乐融融?娘年纪也不大,或许还能给爹生个儿子?
自己前世被抢走那么多,既然要讨债,总要收利息的,这也不算过分吧?
荣安美滋滋想着,头刚一沾上枕,眼皮便再掀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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