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幽幽一言,令萧元一愣在当场。
“心软了?”
/> “不是!”
“哦,那就是怕四夫人伤心?”
“她伤心关本王什么事!”
心事被人窥探的羞愤在胸腔中蔓延,萧元一怒火中烧,鬓角青筋跳动。
“即是无关紧要之人,何必发火?”
容玄言语劝解,嘴边勾出一抹了然微笑。
萧元一窥见,心中虚而又慌,他极力遮掩这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异感,故作淡定的背身坐在太师椅中。
“她随便收取男子礼物,辱没豫王府名声,本王这才发火!”萧元一寻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容玄盯着他僵直背影,故作惊叹,“原来王爷不知,那同心佩是安怀年送予您和四夫人的新婚贺礼?”
“新婚贺礼?”萧元一微微转头。
“不然呢?”容玄挑眉勾笑,“把其他男子送的同心佩拿到您面前炫耀,四夫人是不想活了吗?”
萧元一心中烦躁,啃咬着唇边骨节发白的拳头,懊恼异常,怪不得她要本王戴上。
“王······”
林贵则怕容玄再说出令萧元一糟心的话,拉他一把,抢白道:“王爷,明日一早入军营的事可有告诉四夫人?”
容玄嫌弃的看着林贵则,他说这话更让萧元一糟心!
果然,萧元一宽厚的脊背顿然頽下。
“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容玄双手抱胸靠与墙面,漫不经心道:“反正四夫人也会觉得您厌恶她,自不敢来送您!”
“见她就烦,不来拉到!”萧元一一拳捶在大案上。
林贵则见他这般模样,忧心道:“王爷何时这般易怒?此去军营还要敛住心性才行!”
“林管家,咱们王爷向来收放自如!”
容玄此话不假,萧元一面对老奸巨猾的漳州官员,从来都是控场一方。无论言谈举止、性格脾气、想法态度,官员们自以为了解的都是萧元一想让他们看到的。
“只不过······”容玄话锋突转。
“只不过什么?”萧元一预感他会出言不逊。
容玄并不惧怕他威胁眼神,唇边魅笑绽放,“只不过碰到四夫人就不一定了!”
“容玄!”
萧元一咬牙切齿,抬手一丢,一书卷准确无误的砸向容玄。
容玄早有准备,嬉笑间轻松躲过。
却没想到,萧元一不知从哪抬出满满一竹筐书,将他堵在墙角,尽数将框内书卷统统砸在其身上。
容玄被砸的眼冒金星,连连讨饶。
萧元一将空空如也的竹筐扔到一边,似是消气的吁出一口气,幽幽道:“容玄,将密室给本王恢复原样!”说完,甩袖而去。
“王爷,属下最怕收拾屋子,您不知道吗?”
容玄见自己苦苦哀嚎完全不能打动萧元一,一把拉住从身边经过的林贵则讨好道:“林管家,上次从京城带回的碧螺春还有许多,容玄给您送去?”
林贵则生平一大爱好就是品茶,平日里容玄没少以此贿赂自己为他解决麻烦!
可······
林贵则扫了一圈满目疮痍的密室,头皮发紧,讪笑道:“王爷的惩罚,老夫不敢违背!”避开容玄殷切的眼神,大步而去。
临到门口,他突然转身。
容玄以为林贵则改了主意,满脸欢喜,却听他道:“容玄今日话太多,以后好自为之!”
我话多?
容玄无奈叹气,圣人圣言,对人以诚相待。
今日自己难得说回实话,竟落得如此下场?
果然,好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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