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晨!”
周千秀站在房门前,回头瞧见王锦晨欣喜若狂的笑脸,哀伤涌上心间。
“秀儿,还有什么要求?”
“你痛恨邢望春,无非是因为他当年拆散了我们。”周千秀原本清澈的眼眸溢满泪水,显得浑浊不堪,她仰起头,艰难说出一句,“你如今所作所为,与当年的他又有何异?”
她的音量不高,甚至柔软无力,却让听者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愤慨,以及深深地失望。
等王锦晨回神后,房间里已不见周千秀的身影,只是在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独有的气息。
他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阖上双眼,在心中道:秀儿,无论你如何想,你今生必将成为我的妻!
***
一位身穿麻衣的苍老男子,赶着一匹拉着平板车的瘦马,行走在喧闹街市。
街上行人纷纷避让,且指指点点,苍老男子并不在意,只是不时看看盖在平板车上的草席有没有被风吹开。
因为那下面盖着一具头首分离的尸体。
流民营的主事官员,远远看见义庄送尸人,对身边一官员轻声道:“事情都办妥了?”
“大人放心,都已传达到了!”
主事官员捋着胡须,点头道:“将人都集中起来,让他们为自己的同伴哭哭丧!”
“是!”
营中兵士接到命令,瞬间散开,手握长矛大刀,凶神恶煞的吆喝着,逐个将帐篷中的流民赶到营中一片空地上。
“都站好了!听大人训话!”一兵士对围在四周的流民高声叫喊。
男女老少的流民,每个人脸上大多都是迷茫,不明白将他们聚集起来所谓何事。
当义庄的马车被赶到空地中央,一脸凶相的兵士揭开草席,一具头首分家浑身黑紫的尸体呈现在众人眼前。
“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惊呼声,每个人都被极度的恐惧所笼罩。
“你们可认识他?”主事官员极度傲慢地开口,在他眼中,这些人犹如蝼蚁。
人群中有几个胆大的汉子,缓缓走近尸体,疾呼道:“这不是常家的大儿子,常庆吗?”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骚乱,显然在流民中有不少人认识常庆一家。
“他怎么会被砍头?”
听到这个疑问,主事官员露出一个微笑,“他是刺杀豫王爷的刺客,自然要被绳之於法。”
刺杀王爷?
这该是多大的罪名!
霎时间,人群中鸦雀无声。
主事官员满意的起身,这些个人稍稍一吓便都被唬住,果然都是群没见识的低贱之人。
“老老实实的待在营中,听从安排,方可有命能活!”
常庆的尸体,便是对流民中不安分之人的警告!
流民们再次被兵士们赶回帐篷,常庆的尸体被孤零零抛在空地上,就连为他盖上草席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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