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兰看到塔尼格怪异的举动,他转头看向斯麦尔,希望从斯麦尔这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斯麦尔急忙摇头摆手,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使是装傻充愣,像他这样三番五次地和光明教廷作对也不合常理,可我也解释不清缘由。”
“他会不会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也许是你说的这样,这种事除了他自己,谁也说不准。”斯麦尔瞥了瞥塔尼格,想到什么似的,对西兰说道:“你该不会是可怜他吧?”
西兰的嘴角以微不可见的弧度下弯,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说:“怎么可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如果装疯卖傻,把自己当成病人来博得同情就能获得免罪的机会,城市的法规哪里还有存在的意义。”
“很好,男人就应该像你说的这样,小事宽容大度,大事有仇必报,而不是采取妇人之仁,看来四年里我没白教你。”斯麦尔摸摸下巴透明的胡须,点头说道。
“瞎扯。”西兰嘟囔一声,没有再继续闲聊,专心观察审讯席的动静。
白衣主教面对塔尼格无理取闹的举动,没有第一时间采取行动,他静静注视着自己的手下再一次被塔尼格拉扯到面前,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波动的痕迹。
但作为主教,同时也是这场审判会的审判人,他还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开口说话:“塔尼格,很遗憾你已经失去发言的权利,不论你是否处于精神不稳定的状态,在接下来的议程中你将失去辩护的机会。”
塔尼格双手拉扯头发,他眼睛睁得滚圆,冷汗从他的鼻尖一滴滴地落在膝盖的裤子布料上,他的嘴里急速跳跃着费解的语句:“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该做的都做了,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白衣主教轻叹一声,说道:“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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