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同居生活开始了,你得偿所愿了,答应我的那些事,准备怎么兑现?”付雨奇睁开眼,头仰靠在沙发上,乜斜着眼睛看着他。
“付雨奇,我也一直奇怪,你明里暗里使劲,把我撮合到你们老大身边,究竟想干什么?”姜奂想把话挑明了。
“你的心里不是也愿意么,把传家宝都舍出去了,下一步还准备把自己掰直了也舍出去。你不喜欢她能这么做吗?”付雨奇说。
“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这些事,有什么好处呢?”姜奂问。
“这是一种精神需求。”
“精神需求?”
付雨奇笑了,这笑容姜奂一辈子都忘不了:“别装了,咱们俩是一路人。都是祸祸人精。你以前跟李丹歌那些故事,在学校那些故事,我都知道。你毁的人比我毁的人多。哈哈哈哈,你先是找人,追求一个好人能护着你的人,然后就开始作人家,各种作,你无恶不作。”
她用酒杯指了指自己:“我也是。浑身都是自然灾害。咱俩不同的是,我喜欢作一群人,你擅长作一个人。我这么说,精辟不?”
姜奂内心深处发现:只有魔鬼最能理解魔鬼,没想到最懂自己的人,反而是面前这个女流氓,“那么,你就是想毁了你们老大的家族呗?”
付雨奇小声说:“对!这个过程特别好玩,你看她们现在一个个的都好像挺幸福的,其实暗流汹涌,心早就不齐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爱她,对她好,让她爱上你,欲罢不能,患得患失,既爱又恨——你想想,老大还是那么如醉如痴爱着我们老婆呢,你让她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族她又怎么舍得?对,就是得让她抉择,分裂,纠结,面对她真实的自己,面对她悲惨的命运真相。我看好你有这个本事。”
她仰起酒杯,一饮而尽。
姜奂笑了,也喝了一口苹果汁。
但他的心里很矛盾:他其实还没有那么死心塌地爱上张玉靓,最开始只是很喜欢人设师这个职业,并且对她的生活很好奇。而如今付雨奇的罪恶计划,让他内心深处确实是有一些神往的。
只不过,最终决不能让张玉靓受伤害,这个是他的底线。
俩人分别,姜奂回到楼上,张玉靓还在看《延禧攻略》,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不由得疑心大起,上上下下瞄了他好几眼。
姜奂回到房间,笑着躺在床上,翻起张玉靓的微信来。
后来他又看了一下李丹歌的朋友圈,李丹歌跟他的一班叔叔阿姨们,正在做穿越美国的越野自驾游之旅。
不一会儿,李丹歌的每天心情总结发过来了,姜奂取出日记本,写了两行字,又收了起来,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闪來闪去都是张玉靓头发的颜色。
今天先不写了!他干脆把日记压在了枕头下面,迷糊起来。
他睡着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可大可小,既然是秘密,那它对自己而言一定至关重要。有人为了隐藏这样一个秘密,选择用谎言来迷惑别人,而谎言一旦开始,就需要后边的无数个谎言来支撑。
你见过匹诺曹的鼻子变长吗?纪春梅站在洗浴中心梳妆台的镜子前,她将头转向右面,右面的镜子里映出她的样子,她将头转向左面,左面的镜子里映出她的样子,即使脸上没有了厚重的妆容,她也依旧是个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棉质的浴服,乘电梯去了二楼。黄治国正盘腿坐在韩式火龙浴的休息大厅,面前一个红木矮桌上面摆着一个茶盘,茶盘上一个紫砂壶,两个紫砂杯。纪春梅走了过去,盘腿坐在黄治国对面,黄治国给她倒上一杯茶,一扬下巴,示意她先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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