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聊了几句姜奂,付雨奇就打哈欠告辞回家了。张玉靓也回家睡下。
付雨奇开着车回家,一边在路口的红灯前停下,一边笑着自言自语:我付小五,就是要让他带着浑身上下各种自然灾害,来到张老大的身边。
这时候,一辆野马跑车无声地滑了上来,跟付雨奇的蓝色奥迪TT并排了,一起等在红灯下面。付雨奇听见袁爱乐在听着某种刺耳摇滚,从她的耳机里都漏出来。但是这不耽误袁爱乐跟别人说话,在音乐里能听到别人的话声,算是她的一种天赋。
袁爱乐问她:“小五,你做这些事,想怎么样呢?老大会怎么样?”
付雨奇说:“让她高兴高兴呗,换换心情,换换状态。”
袁爱乐:“一个女人,能找到另一个真正爱自己的女人不容易。”
付雨奇:“哈哈,我懂你了!”她斜眼看着袁爱乐。
绿灯亮起,老四的车一下子奔腾而去。付雨奇的车也启动了。
你的车快,但其实我的车比你的好,而且贵。她继续自言自语着。
凌晨两点多,天地间一派漆黑。
姜奂睡得很香甜。
他房间的门无声地开了,张玉靓飘飘然走了进来,看着他,又看了房间里的一切。
最后,她的目光在黑暗里又回到他的脸上。
第二天清早,大厅里突然传出的一声闷响,把姜奂吵醒了,他以为是张玉靓不小心打破了东西,赶紧整好睡衣开门出来,哪成想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张玉靓:
沙发上、茶几上有四五个全家桶,都开着盖,茶几上成排开着白酒、香槟、红酒和黑啤,十几棵洗好的大葱翠生生地在酒瓶子中间参差交错着,张玉靓箕踞在沙发里,一条长腿搭在茶几上,正在胡乱啃着一个大鸡翅。
看见姜奂,张玉靓笑了:“Wilde!早啊!”
她一边接着啃鸡翅。
姜奂确信,张玉靓根本没醉,虽然她说的是酒话,但仅仅微醺而已,听说她酒量奇好,能喝趴下一桌子人,一般留下的那个吓傻了的幸存者,还是用来付账的。
可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呢?
他的脑子里即时地飞速运转起来:她不是给她那个老婆过生日去了吗?好像昨天半夜才回来,回来也没啥动静啊。看她这样子,肯定不是高兴,因为她平时都是越兴奋越喜欢绷着不动声色,她应该又是没喝醉,那么,只能是她受了严重的刺激,要发泄一下,如果是这样,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好。
他礼貌地笑笑,搭讪了两句,转身想溜回房间。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发现,张玉靓的脚心划破了,是一个血口子,好像挺深,还在淌血;再看地上,是个打碎的杯子。
他其实心里早已是对她挂怀的,早已见不得她受伤受气受罪了,只是她平时太强势,脾气还大,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助。
可是此刻不同,她受伤了。
姜奂赶紧去找来碘伏和纱布,要给她包扎。
张玉靓下意识地一躲,被他强行拽住了:“这样不消毒包扎会感染的!别乱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电视台,他在车里给她补裙子的情形。
她也不挣扎了,啃着大葱、鸡翅,大口喝着红酒,没事人似地看着他低着头给自己处理伤口、包扎,又仔细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片。
张玉靓是学医出身,她看了一下姜奂包扎的手法,还是对的。
她偷偷贪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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