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奂慢下脚步看了一眼,保姆过来一把从外边迅速轻轻关上了储藏间的门,同时恶狠狠地看着姜奂,姜奂带着歉意地笑了笑,从她打开的后门出去了。
门外是黑漆漆的园区,阵阵夜风冷冷拂过,姜奂加紧脚步往出口方向走去。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不停地闪现出刚才看到的那个小房间,闪现出那个背影。
他连打了好几个冷战。
这时,他收到了林婷婷回过来的微信:我查啦,那个案子很有意思,别墅里死的四口人是煤气中毒,可是中毒的原因很奇葩:那家的老太太周末一大早出去学广场舞,忘了关煤气阀,结果在家的四口人都中毒死亡了,抢救车去了都没赶趟。
姜奂:那么大的别墅,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还有房间在楼上,怎么就能都熏死了?
林婷婷:当时我们的同事到现场也看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啊,那个别墅里的空间其实挺小的。再说那个老太太哭得寻死觅活的,特别自责,也挺可怜的……
姜奂:后来那老太太咋样啦?
林婷婷:后来……我听说的哦,没确准,听说她后来害怕不敢一个人住,还找了个后老伴,就是教她的广场舞的班主任。
姜奂突然发现,他的录音笔落在了刘黄书的家里!
他没多想赶紧往回走,一边给刘黄书打电话。对方电话没接,他来到后门,发现别墅的灯都暗着,后门也锁了,敲了两下没动静,他索性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快步绕到了正门。
正门虚掩着呢。姜奂敲了敲门,里边还是没人应答,他心里急,一边喊着“刘先生”,一边伸脖子绕过屏风往大厅里看。
他的录音笔就放在布艺沙发的搭手上。
看来刘黄书是上楼或者出去了,姜奂看见厨房还亮着灯,于是走过去推开了厨房的门,想跟保姆打个招呼。
奇怪,保姆就在橱柜的案板前站着,但却不搭理他。姜奂下意识走上前去,刚走两步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厨房里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她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保姆的脚下,慢慢地向外汪着血呢。
他无暇看这些细节,转身就往外跑,谁知刘黄书正在走廊里的暗处等着伏击他呢。
刘黄书用手电晃着他的眼睛,手里操着一把锋利的短刀,朝着姜奂的喉咙抹去。
姜奂吓得魂飞天外,躲着刀锋所向,拧身朝外跑,顾不得脖子上凉了一下,刘黄书到底是上了些岁数,一击没有致命,只好挥刀紧追在后。
姜奂到门口,影影绰绰看到门被锁上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急智,他用最快的速度伸手过去开了门锁,救了自己一命。原来,这种老式门锁恰巧跟姜奂之前跟李丹歌同住的房子同款,只是颜色不同,但姜奂的眼睛被刘黄书晃花了之后,只好靠手上的触觉记忆赌了一把,还好赌对了。
刘黄书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喉咙被割、喷着血的人,竟然能在两秒钟内把他家反锁好的门锁打开!
姜奂猛地跑到了外边,脚步趔趄,突然感觉浑身软软的轻飘飘的,脚下绊上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他一下倒在地上。
刘黄书刚要追上去,却见后边沿着路走上来好几个人,他心里叫苦,只好转身就往回跑。
原来是一个新搬来的人家,正在园区里一边遛狗一边溜达一边闲聊,把姜奂绊倒的正是他家的那只小狗。
“这人……啊!!!”女主人抱着小狗,看到姜奂浑身是血躺在地上,高声尖叫了起来……
姜奂隐隐约约听到了尖叫,他的一只手还能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湿乎乎的:我不是被割喉了吧?这个想法浮现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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