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醒我的人啊,怎会没印象?”
“那我叫啥。”
“白原?”
“伯,伯乐的伯,团圆的圆,乡话读白也没错。”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但你喊我名字是伯+白混着说的。”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伯圆,今年十六,很高兴认识你。”
带着希望的音容,少女的热诚让袁曲峰感到胆怯,仿佛那张不时如幻灯片出现的清纯死人脸、被淹死的阴霾都被冲散。
果然,再恐怖的事,只要出现萝莉,我们这些肥宅就会变得无所畏……惧!
“皇家大厦的人来了。”
“居然是全场人马出动,以前拖半天就该笑了!”
“嘘!”
一时间没注意,便被伯圆的小手抓住,她转移话题道:“你看,金仙师过来了!”
这女娃真是胸大了也降智了!
这玩儿要是真有传染性,可是会死人的啊!
村子变化很大,建筑风格偏向四合院,村头耸立起一座十层现代化玻璃商业大楼,村里池塘开满了荷花,村对面是篮球场和现代化游泳池池水引流是村尾溪流接过来的,再外面的四周竹林下是停车位。
然后,很热闹,住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比前世过春节都人齐,从队伍里的谈话,充满了前世新年回村所没有的人情味。
没有道袍戴冠拿着唐僧仗差评!
金仙师的形象比袁曲峰想象的太有差距了,穿着打扮说起来还没他有时尚感,尽管他是一个胖子。
或许特意穿得普通?方便沟通群众?
但金仙师的气质让其看着并不土,隐藏在镜片下的技术大拿才有的灵光和稳如狗的态度。
秉着有传染隐患的牌子,袁曲峰不想与别人有接触,等村长从村头那座商业大楼请来一队年轻男女过来,空手白牙地施展了一套肉眼可见、触碰真实的法术,他明白,自己彻底要与前世作别了!
村长:“金仙师,能看出什么吗?”
“施法侧看不出有什么隐患,清静休养一段日子就好。”像学者多过像修仙的年轻教授收起把脉双手,温和对袁曲峰建议:“你不放心也可以去镇上做次体检,就在警察局里做体检也是可以的。”
证明他是仙师的不止是蕴含未知力量的肉眼可见法术,还有他的把脉手法,他把袁曲峰全身每一个穴位仔细探测了遍,才说自己的诊断。
“我知道那个女鬼的样子,要不要画出来?”
“画吧,等会警察来了,录档案时肯定要画的。”
“李叔,我需要一张A4纸和铅笔。”
“我有。”金仙师的同伴在自己包里拿出铅笔盒和一沓A4纸,“素描吗?我也有电子画板。”
“素描吧!”袁曲峰生怕在画图软件的不同上暴露了,特意提的素描,鬼知道这个世界的画图软件的使用习惯是啥样子。
至于他为什么会素描,也可以用印象深刻来表达,画其他不会。
一首歌的时间,袁曲峰就画好了,不过他没有暴露这张诡异死人脸给别人看,包括伯圆、李村长也不能看,只给仙师们看。
在袁曲峰玩过的游戏和看过的小说里,著名的无解的鬼都是开局一座孤岛、开局一张图、开局一段录音、开局一盒录像带、开局一台电视机……
“鬼无心但有情。”金仙师皱着眉头说:“既不是厉害又不是凶魂,但她已经拥有理智,正处于这个境界,可谓鬼修苗子。但路过中她又伤魂魄吞你精气,只怕……误了前途。你也知道,村里的狗见了生血就得贩卖宰杀,这女鬼的处境和这种狗一样啊。”
A4纸仙师在旁道:“可惜了,她年纪轻轻的。”
“真相……”袁曲峰压着声音道:“我怀疑是被她救了,我对她并不恐惧和怨恨。她是恐怖,但并不恐惧。”
“如此这般就……棘手了呀……”金仙师靠在椅背上,神色自若,嘴巴不动,但声音却传了进他耳朵,袁曲峰对此神奇手段感到惊讶。
袁曲峰一副我相信你才把这么重要的猜测告诉你的无赖样子。
金仙师才决定棘手,因为凶手在暗处,假如猜测是对的话那女鬼肯定负伤不轻。
这就需要金仙师既要救女鬼也要稳住躲在暗处的凶手,关键人鬼殊途,那女鬼未必就相信他金仙师。
偏偏他金仙师不能见死不救,过不去心里那关,尽管他修的是入世之道,对心境近乎没有要求,但万一能在有限寿元里成长至神位有望冲击超脱的仙业呢?
就怕今天的因就是明天的果,因果之劫这个心境漏洞太大了。
避无可避呀。
修真,就是这么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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