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的云雨馨本想问问江洋这个小女孩是谁,但看到他指甲咬出血了还浑然不知,仇恨地盯着陆本善离开的方向,便默默把疑问放回了心中。
江洋坏掉了,嫉妒真是一种可怕的情绪。
隔壁班,白涵涵看着陆本善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跑了过去,“这家伙又搞什么?”
小跑着来到天台上,陆本善拿手梳了梳秦沁有点乱了的头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所以说,阿善有熟悉的气息。”
还是听不懂啊,陆本善苦笑着摸了摸她脑袋,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有种白让出现在后面袭击的感觉,陆本善飞快回过头,这时一道身影从阴影处突兀地出现,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名男子,确切的说是一名妖魅的男子,黑色长发,丹凤眼,瓜子脸,长得很是好看,懒洋洋的,黑袍下的手苍白的异常,男子完全无视了陆本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秦沁身边。
“死老头让我带你回去,圣女~”女字拖的很长,看着秦沁害怕地躲在陆本善身后,皱了皱眉头,不爽道,“所以说,我讨厌小孩子。”
微微的恐惧泛上陆本善的心头,这名男子明明什么都没做,确有着毒蛇一般的视线,他清楚得感觉到,对方完全是把他当一个死物在看,就像无视路边的石头一般。
校长室里的郝强停下了挥舞高尔夫球杆的手,望向天台的方向,喃喃道,“好像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
“你是沁儿的家人吗?”陆本善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好不容易问出声来。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后视线里终于有了陆本善的身影,看着这个他眼中蝼蚁臭虫一般的家伙,笑了起来,很好看的笑,只是单单咧开嘴角,但依旧足够好看。
“这家伙可没家人,不对,她有家人,她的家人就她自己。”说着这些,男子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但陆本善完全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最恐惧的一次,甚至远胜于之前面对战乱战荒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男子笑完,顿时觉得好生无趣,正准备解决了陆本善把秦沁带走时,身子微微动了动,低下头,一把黑色的太刀伴着劲风划过他的脸颊,斩下了几丝碎发,随风飘下。
男子怔住了,看着持刀而立的人,那人穿着黑色西装,叼着烟,颓废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正是一直守在陆本善附近的白让。
男子脸上先是不可置信,然后是震惊,最后流露出病态的狂喜,一改之前的冷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九号!十九十九小十九,你竟然还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活着!”男子狂笑着,慢慢笑声渐轻,抬起了头,声音微不可闻,“你怎么可以,骗了我那么久的。”
白让没有接话,拿着太刀摆了个起手式,高高跃起,消失,然后出现在男子侧面,重重地劈了下去。
“这刀可不适合杀人呢~小十九,你忘了吗,要杀人,得用这样的刀呀。”男子苍白的手上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约小臂长,刀刃紫的通透。
匕首轻易地挡住了白让的太刀,“小十九,你变弱了呢~”
白让依旧沉默,单手持刀,左手从西装后侧掏出一把匕首来,极快地扎向男子看上柔弱的脖颈,可是依旧扑了个空。
男子几个闪身,出现在了天台的边缘的阴影之中,开心道,“真的好意外啊啊啊啊啊啊啊,没想到带个圣女回去还能碰到小十九,好,开,心!”
话音刚落,身影消失不见,从白让身后的影子中浮现出来,左手轻轻撩起他蓬松的乱发,露出了脖子后面的一道条码纹身,男子的手指抚过那块纹身,语带寂寥,“真的是小十九呢,真的是你呢。”虽然嘴里说着怀念,但手中的匕首紫光更甚,对着白让的脖子划了过去,而前方的白让,也拿着匕首向侧后方扎起,刀刃划过刀刃,激起一片火星,两人分开,男子看着白让脖子后面那道细细的伤痕,有些疑惑,“小十九,你真的变弱了呢?”
白让擦了擦血,声音有些沙哑,“一号,你还是老样子。”
被称作一号的男子笑眯眯的,“是吧?”
这时候白涵涵和云雨馨从楼梯那边上来,看到站在天台中央微笑的一号,都不由地心中一冷,白涵涵迅速捏起法诀,云雨馨毫不犹豫地占了一个适合射击的位子,掏出了莉莉丝瞄准一号。
“好多虫子,小十九,你也不希望别人打扰我们对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一号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朝着离他最近的白涵涵杀去,白让不得不紧紧挡在他前方,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变成两条交错的黑影纠缠着,直至现在,两人都很默契地只使用暗杀手段袭杀对方。
对面教室,一名学生无意间抬头看了眼天空,只见两道极快的黑影交错闪现,正想大喊让其他人一同围观,眨了眨眼,却发现天台变得一如既往的平和,只有几朵白云在上空飘浮着。
“难道看错了……”也没有多想,便回头继续和同学聊天去了。
校长室的郝强伸回了打开结界的手,“那两个杀才,可千万别在学校搞出人命来。”
丢掉高尔夫球杆,郝强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天台方向,“麻烦啊麻烦。”那两人,好强,特别是那个裹在黑袍之中的男子,强大之中带着邪气,但又不像邪教的人,是很单纯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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